一张合照都没有说说

一张合照都没有说说

作者: 说花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一张合照都没有说说》本书主角有张尧郭子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说花”之本书精彩章节:凌晨三我收到一条群聊消息: 阳台太冷我能进来吗?我以为是谁在开玩直到我看到发这条消息的是三年前死去的室友张1凌晨三我趴在出租屋昏黄的灯光下改方耳边是楼上滴滴答答的水像钉子一下下磕在我神经微信忽然跳出一条通是个我早已屏蔽的宿舍A134我几乎已经忘了这个群的存点开通知之还以为是谁喝醉了瞎或者搞什么怀旧玩阳台太冷我可以进来吗?我皱起眉下...

2025-06-13 03:05:11
凌晨三点,我收到一条群聊消息:

阳台太冷了,我能进来吗?

我以为是谁在开玩笑。

直到我看到发这条消息的人,是三年前死去的室友张尧。

1

凌晨三点。

我趴在出租屋昏黄的灯光下改方案,耳边是楼上滴滴答答的水声,像钉子一下下磕在我神经上。

微信忽然跳出一条通知,是个我早已屏蔽的宿舍群。

A134

我几乎已经忘了这个群的存在。

点开通知之前,还以为是谁喝醉了瞎扯,或者搞什么怀旧玩梗。

阳台太冷了,我可以进来吗?

我皱起眉头,下意识地笑了一下。

什么玩意?

谁半夜发这种文艺片台词似的东西?

我只当是谁在开玩笑。

点开群聊。

然后,我笑不出来了。

发消息的人是张尧。

可他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大脑嗡地一下。

屏幕还停留在那条消息上:

阳台太冷了,我可以进来吗?

发送人: 张尧。

我猛地往上翻聊天记录。

群里最后一次聊天是三年前,毕业典礼那天发的合照。

再往上,是还在学校时的一句吐槽: 草泥马谁偷了我充电宝。

当我再次划下来回到底部的界面时。

张尧的那条消息,此刻已经消失了。

也没有消息撤回的系统提示。

像从来没有发过一样。

但我敢肯定,刚才我看到了就是张尧发的消息。

而我更确定一件事:

张尧,三年前就死了。

2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成员列表。

五个人。

我自己、郭子衡、老刘、陈博文,还有李树。

我们那时候是六人宿舍。

加上死去的张尧就是六个人。

我不记得张尧是什么时候退群的。

当时他死了之后我们没有把他移出去。

更诡异的是刚刚还在群里看到了张尧发的消息。

我一瞬间有点蒙。

他的消息刚发完,人就没有在群里了吗?

我又翻起了以前的群消息。

都没有看到张尧的消息记录。

就像这个人从没来过这个群。

众所周知,只要自己手机没有删群消息,就算某个人退出群了,之前关于他的信息也不会消失。

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打开相册,开始翻找以前的照片。

宿舍合照、聚餐自拍、毕业典礼留影。

结果却发现更让人发毛的事:

没有一张照片里,有张尧。

他不在前排,不在后排,甚至不在人群边缘。

哪怕是那些我记得他一定在场的画面,他也像被精准剪裁掉了一样。

消失得干干净净。

真的就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一样。

3

我开始怀疑,到底是我的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出了 bug。

我记得张尧明明在群里发过消息。

而且大学四年他也不可能一条消息都没发。

可现在,那些内容全都消失了。

我打开查找聊天记录,搜索关键词张尧。

结果是空白。

我感到疑惑,我需要找一个人去寻求答案。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陈博文。

在我的印象中他和张尧关系最好,他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

我拨通了电话。

响了五声,他接了。

喂?

很久没听他说话了,但是这个声音我还记得。

他声音低沉。

我直接问: 你还记得张尧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低声说:

……你也还记得他,对吧?

我全身一紧。

你什么意思?

他语气压得很低,像在怕被谁听见:

你也还记得他。

什么意思?还有人忘了他吗?

我问过,之前的同学没人承认他们认识张尧。哪怕是我们其他的室友。

我的头皮瞬间发麻。

陈博文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别再翻了。记得越多,越容易出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出什么事?

他会回来。

……谁?

还能是谁。

嘟。

他挂断了。

我盯着黑掉的屏幕,只觉得一头雾水。

他说别人都不记得了。

只剩下我和他还记得。

4

我一直在回想。

努力回想曾经关于张尧的片段。

很快我发现除了毕业那一晚的情景我记得清楚,其他关于他的片段都很模糊。

我清楚地记得,张尧最后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是毕业前那晚。

我们通宵打游戏,断电,黑灯,几个人打着电筒围在桌前打牌。

他没玩,说想画点东西,就自己坐去了阳台。

那天阳台很冷,他穿着灰色棉衣,窝在小板凳上,一边画一边抽烟,整个宿舍就只有他一个人没笑过。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

我想画一张你们的合照。不是拍的,是画的。你们笑得太假了。

我当时回了他一句: 你不也画得挺假的?

他冲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幕清晰得不正常。

他眼角的阴影、画板上的铅笔刻痕,甚至烟灰掉落在地砖上的形状,我都能回忆得一清二楚。

清楚得像是我脑子里的一段录像。

可为什么只有那一晚我记得那么具体?

而之前的四年里,关于他的画面全都支离破碎,像蒙着一层雾。

他在我们宿舍四年,我却连他哪年入的社团、喜欢吃什么、有没有追过人都不确定。

我只能记得一些边角料。

比如他老是一个人蹲在阳台抽烟。

比如他总是在集体合照中站在最边上,甚至干脆不出现。

这些记忆,很琐碎,模糊又清晰,因为我回忆不出关于这些片段的前因后果。

5

第二天,我没去上班。

我花了整整一晚,都在回想关于张尧的一切。

他的画、他的声音、他的那句你们笑得太假了。

虽然很多片段都是模糊的,但我可以确认的是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群里面关于张尧的消息都消失了。

相册里张尧的照片都不见了。

甚至室友说没有人记得张尧这个人。

这一切让我很诧异。

我决定去母校查宿舍档案。

我打车回学校后直接去了宿舍楼。

门口的宿管是个中年大叔,不是以前的宿管了。

我说我是校友,回来做个项目访谈,想查点资料。

他一开始不信,但我拿出之前办过的学生证和旧学生卡,还自报专业、年级、班号,终于把他说服了。

你想查什么?

A 栋 134 宿舍的历史入住资料。

他眯着眼看我: 你哪一届的?

2007 级。

他点了点头,翻出一沓灰扑扑的老档案册。

我一页一页地翻。手有些抖。

终于找到那页: A 栋 134。

纸张泛黄,字迹有些褪色,但还能认清楚:

陈博文,郭子衡,刘泽,李树,还有……我。

我盯着最下面那一栏。

没有张尧。

我的名字在最后。

他的不在。

一条横线把名单封死,空空如也。

我愣住了。

喉咙像卡了一口冰水,呼吸不上来。

你确定只有这些人?

我问宿管。

肯定的啊,这间是五人间。

我一下抬头: 什么?

A134 啊,五张床位啊,一直都是五人间。

我像被人当头砸了一棍子。

不对,我们那时候是六个床位,有一个靠阳台还……

你记混了吧?

他不耐烦地翻回登记册打断了我。

你看,每年都是五个人。

他啪地一拍那页纸,像是盖上一个事实的封条。

我低头看着那份纸。

眼睛死死盯着最底部那一行空白。

好像有什么人本该在那儿,却被抹掉了。

又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6

那天下午我没有回公司。

直接回了老家。

因为我记得张尧曾送过我一幅画。

他说是画给唯一听他说话的人。

那幅画我一直没扔,卷成纸筒,塞在我老家衣柜最上层的角落。

我翻箱倒柜找了半个小时。

满身灰尘,终于抽出那个画筒,慢慢把画摊开。

然后,我整个人僵住了。

那幅画不是我记忆中的六个人在一起的场景。

它画的是五个人围坐在宿舍里,靠着餐桌吃外卖,说笑。

角落里那张靠阳台的床铺空着。

阳台那侧,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灰蓝色的水彩,像一块潮湿的烟雾,把那道人影涂得模模糊糊,看不清脸,看不清表情。

而最诡异的是……

那个人影的脚,没有影子。

整个画面布光是统一的,桌椅、墙角、瓶子,甚至窗帘的褶皱,都有清晰投影。

唯独他没有。

他就像……没有被光照到。

或者说,他不属于这个房间。

我后背一阵发麻,喉咙像卡了棉花一样说不出话来。

颤着手把画翻过去,想看看背后有没有落款。

背后用签字笔写了一行小字:

这次我站在画面里了,你们别把我剪掉。

——张尧

那一刻我几乎拿不稳那张纸。

别把我剪掉。

为什么要说剪掉?我们什么时候……剪过他?

我记得他只是没出现过几次合照而已,不是我们刻意的,是他自己老站后排、不爱说话、不合群……不是吗?

我开始有点恍惚。

我们宿舍真的有六个人吗?

或者说我们有没有真的把他当作我们的一员?

7

我一直盯着那幅画发呆。

画里的他模糊成烟影,没有影子,像站在另一个世界。

直到手机滴的一声。

我收到了一条通知。

来自 A134 群聊。

是一张照片。

我点开。

照片是我刚才站在衣柜前,翻画筒的背影。

角度精准得像是有人站在我床边偷拍。

画面里我弯着腰,脸藏在影子里,身后的衣柜半开着,光线昏暗。

最底下是一行文字:

你果然还记得我。

你是唯一一个给我开阳台门的人。

张尧。

我全身瞬间发冷,下意识回头去看。

并没有看到有人。

让我奇怪的是,张尧又出现在群里了。

他的头像就是我记忆中他用的那一个。

我点击他的头像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只是一个图标立在那里一样。

我想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回应。

没有。

没有人说话。

没有人@我。

直到一分钟后,这条消息又在群里消失了。

又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有我的手机界面还停在那里。

我确定,我不是看错了。

同时让我困惑的是,张尧发的消息是大家都没有看到还是只有我看得到。

8

我不记得自己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屋里安静得出奇,连窗外的车声都听不见了。

广播剧停了,电脑屏幕还亮着。

我是在梦里醒来的。

真的,就像从梦里醒来,又掉进另一个更深的梦。

梦里关于张尧的片段格外清晰。

我们回到了大学。

回到了大三那年冬天,最冷的那一周。

那天晚上,学校断电了,暖气坏了,整栋楼黑漆漆的,冻得像冰窖。

我们五个人打着电筒围在一张桌前打牌,手电筒卡在饮水机上,光打得脸一闪一闪的。

我坐在老刘旁边,陈博文一边抓牌一边抱怨,说老刘刚才偷偷偷了底牌。

大家都笑,嘴里骂着,气氛很闹。

张尧坐在阳台门口,穿着灰色棉衣,没说话。

他低着头在画画。

没人理他。

老刘还打趣说: 这么黑,张尧你画啥呢,画我们斗地主啊?

他没抬头,只说了一句:

我画你们。你们笑得太假了。

老刘说: 那你把笑得最假的画丑点。

我回头看他。

你怎么不进来坐?阳台太冷了吧。

张尧好像小声说了一句:

我能进来吗?

没人听清。

我隐约听见了,但没当回事。

因为他声音很轻。

我们那时候就觉得,他总是说些没人接的话。

我回过头,继续玩牌。

下一秒,陈博文把阳台门关上了。

太冷了。他说。

啪的一声。

门锁咔哒一响。

然后灯亮了。

我们五个人还在打牌。

笑得前仰后合。

阳台的门上,贴着一层白雾。

我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拍门,指节一点一点敲着玻璃。

我站起身,想走过去。

却发现我根本没有影子。

我突然从梦里惊醒,满头冷汗。

手机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三分。

广播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客厅阳台门关着,但门把上挂着一张纸。

纸的背面朝外。

我颤着手拉开门,把那张纸抽下来。

纸上写着几行字:

我没有影子。

因为你们没有看见我。

我在那一晚冻了一整夜。

你们谁也没回头。

纸后面的落款是张尧。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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