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吝啬地挤进狭窄的楼道,却驱不散那股愈发浓重的、令人窒息的甜腥气,它顽固地附着在潮湿的霉味之上,如同不祥的预告。警戒线再次拉起,黄色的塑料条在斑驳的墙壁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四楼,那扇贴满个性涂鸦贴纸的门虚掩着,像一张无声呐喊的嘴。
林默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到近乎暴烈的油彩气味混杂着更深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扑面而来,狠狠撞击着感官。屋内的景象,比废弃仓库更添一份令人毛骨悚然的艺术感。赵强,一个约莫三十岁、长发凌乱的男人,背对着门口,端坐在画架前。画布上涂抹着大片混乱、粘稠、仿佛未干涸血液般的猩红与沉郁压抑的墨黑,扭曲的线条纠缠在一起,散发出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