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恋情

珍珠恋情

作者: 太子缨妃

都市小说连载

都市小说《珍珠恋情》是大神“太子缨妃”的代表江绍江绍升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江绍升任正一品骠骑将彼正在照顾女儿坐月子的匆匆赶回府以主母之名为他接待来往恭贺的宾一天忙碌下浑身酸软疼可江绍回府的第一件却是借着酒劲儿将我推倒在袅袅送的珍珠也是你能戴的?江绍是武力气极我的背磕在尖锐的桌痛得哼了一他厌恶的目光挪到戴在我脖子上的那条珠第二天清江绍背着荆赤裸着上身跪在我的门前请而我只留给他两个字: 和1昨天是我...

2025-06-25 19:50:36
江绍升任正一品骠骑将军。

彼时,正在照顾女儿坐月子的我,匆匆赶回府中,以主母之名为他接待来往恭贺的宾客。

一天忙碌下来,浑身酸软疼痛。

可江绍回府的第一件事,却是借着酒劲儿将我推倒在地。

袅袅送的珍珠链,也是你能戴的?

江绍是武将,力气极大,我的背磕在尖锐的桌角,痛得哼了一声。

他厌恶的目光挪到戴在我脖子上的那条珠链。

第二天清晨,江绍背着荆条,赤裸着上身跪在我的门前请罪。

而我只留给他两个字: 和离。

1

昨天是我喝多了,瑶娘。

求你原谅我。

江绍赤裸着上身,跪在我的门外。

清脆的抽打声透过薄薄的窗纸传入我的耳中,我能想象到血肉横飞的样子。

江绍对自己一向狠。

他更知道,只有狠,才能博得我的心疼和怜悯。

毕竟成婚二十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他提出和离。

缩在暖融融的被子里,我皱了皱眉。

小姐,其实姑爷这般,也算是诚心了。

崔嬷推门进来,眼尾被泪意熏红,说话声还带了几分哽咽。

想是见了江绍的伤,心里有些不忍。

小姐若怪,就怪老奴昨日瞎了眼睛,偏偏要选定王太妃送的贺礼。

崔嬷进来的时候,端了一整匣珍珠。

昨日江绍推我,我的背磕在桌角,泛起一大片青紫。

她一边为我擦着去淤的药酒,一边替江绍说话。

这是姑爷特地找来,给您赔罪的。

我起身,摆了摆手,刚起床的嗓子还带着三分哑。

伺候我梳洗吧,还有,叫姑爷进来,和离的事,我跟他谈。

终究还是上了年纪,也需要顾及体面二字。

我暗暗笑了一下,对着铜镜,在眼下的青黑上盖了厚厚的粉。

而旁边的锦盒里,那条引起夫妻矛盾的珍珠链被随意地堆在一起。

锦盒下的小纸条,是定王太妃柳兮音清隽的瘦金体。

何必珍珠慰寂寥。

2

屋外下起毛毛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得人心里发紧。

江绍坐在屋边的软榻上,低垂着眉,任府中的医师为他上药。

而我啜饮一口茶,只觉得水有些凉。

想起年轻的时候,最喜欢食冰饮酒,而如今却也爱上大红袍温热的苦香,不禁哑然失笑。

瑶娘,昨天是我不好,借着酒劲发疯,你能原谅我吗?

江绍见我神色如常,温文平和,他挥退医师,凑近捉住我的手。

我真的是酒醉蒙了心,你若是不解气,再抽我几顿都行。

我没挣脱,对上他的眼睛。

琥珀色的瞳仁里,有后悔,有深情,四十五岁的江绍,依旧满眼是我。

看向守在门口的管家,我招呼他进来。

管家,后日就是老夫人五周年的祭礼,一应摆设开销,还照老规矩办。

昨日我去小姐那儿,她产后还是有些气虚,一会儿你同崔嬷一起到库房,我记得有两只紫参,派人送过去。

还有今年庄子上的账本,一会儿送到我名下的春芳小筑,我会看。

管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神色挣扎的江绍,他低头称是,然后就和崔嬷一起退下了。

江绍捏着我的手力气越来越大。

他高声质问: 顾瑶期,明明是个好日子,你在闹什么

3

是啊,明明应该是个好日子的。

我的夫君升任武将之首。

我的女儿嫁给小昭宁王慕容洵为妃,诞下世子。

我的儿子任职户部,前途一片大好。

嫁给江绍的这二十年,他无姬妾,无别室,膝下仅有一子一女,对我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京城里,谁人不知江将军爱妻如命。

而在婚姻生活里,唯一称得上瑕疵的地方,仅仅是昨日醉酒的时候,他喊了青梅的小字,又借着酒劲推了我一把。

你喜欢珍珠,我也赔了你,你怨我推你,我自罚受苦,总能平你怒气。

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顾瑶期,你还想怎么样?

4

面子?江绍,你借着酒劲儿怀念你的老青梅,用她送的礼物为难你的发妻,你还敢跟我提面子?

我冷笑。

脱掉外衣,露出背上的淤痕。

怕不是你功成名就,也想学一学那陈世美,享一享人间至贵。

因为受伤失血,他的嘴唇有些苍白。

我声声诘问,江绍愧疚极了,豆大的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往下落。

四十五岁的人了,哭起来还像个愣头青。

是我不好,瑶娘,你别不要我。

挽留、恳求,江绍低眉顺眼,轻轻在我的伤处吹着凉气。

一瞬间恍然的错觉,江绍还是那个爱我逾生命的好夫君,可昨日酒气加持下,那张不耐烦的脸又让我清醒。

他的不耐烦,让我觉得熟悉。

这样的神情,曾经在二十年前,出现在我的丞相父亲脸上。

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鄙夷,更是一种得意。

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就是不改变决定的意思。

我就只犯了这么一次错,瑶娘,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二十年夫妻,就只这么一次,瑶娘,你就这么绝情吗?

他由一开始的恳求,变成有些责难的质问。

我将柳兮音的情信丢在他的脸上。

何必珍珠慰寂寥,江大人,莫要把你的妻子当成傻子。

5

他脸上有一瞬间的凝滞,继而转变成一种奇怪的神情。

这神情里,有一种男人从骨子里天生的自信。

我下意识藏住自己厌恶的表情,唇角弯了又弯,露出一个还算体面的敷衍笑容。

原来,你是吃醋了。

瑶娘,别闹,省得让儿女看笑话,我和袅袅之间,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定王太妃柳兮音,小字袅袅。

年少时期,与江绍有一段旧缘。

那珍珠链,就是她送来,贺江绍升官的礼物。

我沉声道:

江绍,好聚好散,看在儿女的份上,我不与你闹僵,我们还是朋友。

他终于被我激怒,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忽然抬手掐住我的脸。

我下意识躲避,却被他的狠厉吓得不敢动弹。

出嫁从夫,你的父母都已经离世,和离,你还能依靠谁?

顾瑶期,这二十年,我无姬妾,无外室,更无异生子,整个京城,谁人不羡慕你江夫人,是我太惯着你了。

江绍的眼神瘆人,他凑得很近,身上的血腥气里,和着淡淡的甜香。

可我却想起昨天他推我的样子。

那种源自本能的挥手,还有看见珍珠链一瞬间缱绻的柔情,都让我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我不再畏惧,而是斩钉截铁地迎向他冷厉的眼。

要么和离,要么我死,江绍。

6

人生进程过了大半,我不得不说,江绍的威胁是对的。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有资本娇纵的丞相嫡女。

父母兄长逝去,而我成为妻子,成为母亲,有软肋,也有盔甲。

江绍步步攀升,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官职低微的小校尉,而是大魏武将之首,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

可若要我忍下去,大概也是四个字: 心意难平。

和离的事情没谈妥,我与江绍不欢而散。

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江绍去了军营。

我住在春芳小筑。

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考虑的东西更多。

江府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转,我和江绍的矛盾被死死捂住。

直到婆母的五周年祭礼,儿子回到江府。

我与江绍跪在灵位之前,虔诚叩头。

礼毕后,江卿臣拦住了我。

娘,你跟爹到底在闹什么?

儿子现在正是考校的时候,家中出此大事,儿心不安呐。

户部三年一考评,我知道,他很看重。

肯定是江绍和他说了什么。

残阳如血,落在少年青涩的脸庞上。

臣儿,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你既然熟读圣贤书,就更应该知道子不言父母之过的道理。

江卿臣面色僵了僵,却没有失了体面,他躬身一揖:

是孩儿的过失,但孩儿不得不为父亲说句公道话。

父亲与母亲二十年风雨,若是一巴掌就能打断,那也未免太脆弱了些。

父亲有错,如何责罚都好,可总不至于离绝。

我这个儿子,本性不坏,就是读了太多圣贤书,古板木讷。

我下定决心的事,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摆摆手,示意江卿臣不要再劝。

若是为了官场前途,就罔顾自己老娘,那我权当自己生了块叉烧。

绍郎,你可还好,可还安康?

不需我多言,就连江卿臣这个毛头小子都知道,绍郎这个称呼,是女子对心爱之人的。

儿子的劝声戛然而止,我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冷笑。

隔着一道厚重的门,我依稀看见里面一道柔软的倩影,我的夫君江绍跪在软垫上,一言不发。

而柳兮音穿着一袭月白色襦裙,低声劝慰。

她的樱桃唇都快沾上江绍的耳朵边儿。

莫伤心了,绍郎。

我转头,看向脸色红一块白一块的江卿臣。

还是年轻啊。

为了避免尴尬,儿子还是先退下吧。

7

柳兮音是江绍的青梅。

年轻的时候,是婆母从乡下带来的丫头,一度要给江绍做妻子的。

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她成了慕容辞的侧妃。

而我的父亲顾丞相,将爱女下嫁给了当时并不显赫的江绍。

风水轮流转。

前年她的夫君慕容辞谋反被诛,陛下仁慈,不牵连女眷,保留了她定王太妃的名号。

虽然听起来是皇室贵妇,但顶着罪臣家眷的名义,日子不会太好过。

一颗放了二十年的青梅,按照常理来讲,会干瘪,会腐烂。

可三十五岁的柳兮音从未受过风霜,即使慕容辞死了,她还是那个玉软花柔、旖旎生香的美妇人。

不像我,隔着一道门,如同一个毛贼窥视她和我的夫君。

涌进喉头的只有无尽的酸。

酸到牙龈密密麻麻发颤,酸到我的手心渗出汗。

我见不得他们亲密。

尽管江绍什么都没有做。

没有亲吻,没有对视,只是沉默。

可沉默,不就是允许。

其实他负荆请罪的时候,我还怀着那么一点幻想。

都已经过了二十年,将就将就就是一辈子。

可现实却将我从那一点陡然的虚幻中拖出来。

江绍淡漠启唇: 你不该来的。

柳兮音脆生生地开了口: 老夫人生前,待妾身如同亲女,妾尽一尽孝心也是应当的。

堂中没有人。

一个寡妇,一个中年将军,一道冰冷的牌位。

柳兮音磕了三个头,带着莹莹的泪珠,撞上江绍晦暗的目光。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柳兮音握住他的手。

绍郎,妾身如浮萍,无所依托,余生唯愿郎君安康喜乐,再无忧愁。

半晌,冷硬融化,江绍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

那也不必还过来我送你的珠链。

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

呵,再无可忍。

哐当

门被我骤然推开。

瑶期?

8

江绍脸上的惊慌一闪而过。

他松手,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被拉开,掩去心虚,缓缓开口道:

瑶娘,你怎么来了?

而柳兮音以帕掩面,怯生生开口: 姐姐,你不要误会,我刚刚只是有些头晕。

她的美貌并未随着时光而消磨,而是如同藏在窖中的陈酒,打开盖子的时候,散发出浓烈的香气。

而这个开盖子的人,从前是慕容辞,如今便是江绍。

姐姐来了多久,面色怎么这样差?

我想我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姐姐不至于如此小心眼吧。

她知晓我看见了他们的亲昵,所以唇边带着挑衅。

我扫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如果是年轻时候的我,大概会大闹一场,可她说的没错,人到中年,确实沉稳。

我负责沉稳,自然有人代替我出这口气。

崔嬷不卑不亢,落在柳兮音身上的目光冰冷似雪:

夫人,若是老奴没有看错的话,太妃娘娘发上插的是玉月仙荷簪。

玉月仙荷簪整个大魏仅此一支,是先太皇太后为感谢我祖母的救命之恩,赏赐给顾家。

我娘疼惜我,添在我的陪嫁之中。

我一直不曾戴过。

本来想着传给女儿,如今却簪在柳兮音的头上。

江绍的目光有些不自然。

我没有理他。

她身上这件白罗裙,用的是前年皇后借着南海大捷赏赐给功臣家眷的苏锦。

这就是将军说的,清清白白,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我打断想要解释的江绍,看向忸怩作态的柳兮音。

如果我没记错,婆母生前,最厌恶的,就是你。

待若亲女的丫头,嫌弃自己官职低微的儿子,用肮脏的手段给她下药,趁着她头晕,爬上贵客的床。

婆母曾经给我讲过这一段故事。

正是因为曾经真心相待,所以在遭遇背叛的时候就特别痛。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不评价柳兮音的行为,只是对她在婆母的牌位面前大放厥词厌烦不已。

9

顾瑶期

崔嬷的质问惹得她泪如雨下。

我命苦,原不配用这些东西,可姐姐如此羞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了。

她很聪明,没有提及送她礼物的江绍。

多讽刺。

我的丈夫,拿我的嫁妆去讨好他的青梅。

如今事发,我这个苦主,却成了恶人。

江绍挡在柳兮音身前,不自觉提高了训斥我的声量。

他眉头紧锁,仿佛我伤害了他的心尖尖,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罪孽。

江绍,若不是今日她来,我还不知道,你用我的嫁妆借花献佛。

江绍出身贫寒,即使如今再位高权重,也不知道有些东西,靠的是家族的积累。

他缓了缓语气,朝我走来: 瑶娘,莫要无理取闹。

兮音可怜,你给了她,我再补给你更好的。

柳兮音拉他的手落了空,僵在原地,小声呢喃。

绍郎,姐姐不喜我,我走便是,反正今日,我也为老夫人尽孝了,千万不要生了矛盾,伤了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不然死去的昭宁王若是知道他的义妹受了欺负,不知该有多难过。

一瞬间热血上涌,面对挑拨离间的老绿茶,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

贱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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