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天我不在家时,妹妹偷偷进了我家,发来视频通话。
视频里,她挑衅地笑着。
姐姐,你猜如果我说出关键词,他会不会也听我的?
此时,书房门开了,老公刚好走出来。
妹妹胸有成竹地说出关键词。
而我眼睁睁看着老公缓缓走向了她。
1
靳州的心理疏导结束后,我收到了心理医生发来的消息。
催眠暗示已经完成了。
开启词: Начинать
结束词: Конец
一旦开启指令下达,他将视指令者为心爱的妻子,扮演完美的床上丈夫。结束后,这段记忆将不会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注意,请不要将关键词告诉任何人。
我简单回了个好,便关上手机走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里,靳州正用手轻轻按压着眉心。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
感觉怎么样?
他抬眼,眉目是惯有的疏离。
嗯,好些了,谢谢。
我松了口气,挂上微笑。
那就好。你最近因为公司的事压力太大,做下心理疏导会好很多。
心理医生是我以疏导心理的名头请来的。
实际上却是为了能和靳州更进一步。
我们结婚一年,从未做过真正的夫妻,关系也止步于相敬如宾。
但……我喜欢他,也想睡他。
见我迟迟没走,靳州问道:
还有事吗?
我深吸了口气,走进书房关上门。
既然关键词设定好了,我想试一试。
向来冷漠疏离的靳州真的会变成贴心的完美丈夫吗?
我走到书桌前,直视他的眼睛,试探性地说出开启词。
Начинать
为了避免关键词过于日常,我们将两个词分别设定为俄语的开始和结束。
慢慢地,靳州的眼神开始产生变化。
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眸子里,居然产生了名为欲望的东西。
2
靳州的眼神变得温柔,充满情欲。
他走到我身前,牵起我的手,吻在手背上。
夫人,该睡觉了。
话落,他的唇从手背一路往上。
划过手腕、小臂、上臂,最后落在了肩部。
结婚一年来,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
以至于,每个吻都能激起身体的阵阵颤栗。
我骤然慌了神,抽出胳膊。
等、等一下。
靳州很贴心地停了动作,转而轻抚着我脖间的发。
怎么了?
我紧咬着唇。
去......卧室。
随即拉起他的手往卧室走。
靳州就这么乖乖地任我拉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和平常冷如冰山的他判若两人。
卧室里,我坐在床边。
靳州半跪在我身前,温声道: 夫人想怎么做?
我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但转念想到靳州不会有这段记忆,我胆子又大了起来。
点开一部精心挑选的女性向放在他面前。
就……像这样。
靳州看了会儿,喉结滚动。
好。
后来,靳州做得和视频里一步不差,甚至更好。
但到关键时刻我却有些怂了。
毕竟是第一次,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我将靳州从身上推开。
他被打断,却也没有不满,而是柔声问我:
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坐起身开始穿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就是感觉今天不太合适,你先回书房吧。
靳州声音沙哑地道了声好,随即穿好衣服回了书房。
我跟在他身后,在书桌前说出结束词。
Конец
3
靳州眼神慢慢变得如往常一样淡漠。
半晌后,他又问我:
还有事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了摇头。
正准备退出书房,却被他叫住:
明晚顾家的生日宴,别忘了。
他说完后顿了顿,补充道: 你先睡吧,我还有事要忙。
我像往常那样点点头。
知道了,你也早点休息。
随即退出了书房。
疏离的语气,平淡的对话,仿佛刚才在床上缠绵的是另外两个人。
我有些失落地往卧室走。
走到半路却想起来忘了问靳州一件事。
于是又掉头朝书房走去。
因为刚走,所以我没敲门,径直开了门问道:
对了,明天要等你回家后一起去宴会吗?
书桌后,靳州有些慌乱地坐直身子。
他衬衫扣子松了两颗,面色也染上绯红。
我有点疑惑。
很热?
明明都已经入秋了。
有点。明天不用等我,让李叔直接送你去就行。
靳州沉着嗓子,还有,以后进来先敲门。
……他还真是很不待见我。
明明是他的妻子,却被像防陌生人一样防着。
知道了。
我果断回了卧室。
同时暗暗下定决心,等哪天有空了,我非得让他在床上还回来不可。
4
但我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顾家生日宴上,江瑶不小心把蛋糕掉到了我身上。
她装作不好意思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不小心手抖了。
江瑶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我是养女,她是亲生女儿。
其实要不是因为顾家是靳州重要的合作对象,这个宴会我不想来的。
我能猜到江瑶会作妖,毕竟她一直认为她才应该是靳夫人。
但江瑶的脸很快青了。
因为靳州过来拉着我走了,连一个眼神都没舍得给她。
靳州带我进了二楼包间换衣服,自己则站在门外。
只是换着换着,我想起宴会上靳州被众星拱月的样子。
很多女人来敬酒,他照单全收。
明明是有妇之夫,却一点也不知道分寸。
想到这,我有些想报复他。
便隔着门说道:
靳州,你进来帮我一下,背上拉链不太好拉。
好。
他应着,很快推门进来。
手指抚上我的背,开始拉拉链。
一下又一下,若有似无的触碰中,我说:
Начинать
背上的动作蓦然停了。
片刻后,靳州从后面环住我的腰。
在我耳边吐出暧昧的气息: 夫人,这次想怎么做?
我颤了颤,转过脸亲吻他的嘴角。
仿佛饥饿许久的野兽嗅到了血肉的味道,靳州回以一个更加热烈汹涌的吻。
喘息间,我轻声道: 我要你跪下。
他眸光闪动异常,很快听话地跪在了地上。
我解下靳州脖间的领带,将他双手反捆在背后。
随即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衬衫扣子。
每解一颗,都特意用指腹在他皮肤上轻轻划动。
这样几番挑逗后,靳州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耳根和脖子红成了一片,像看解药般,仰头直勾勾地盯着我:
夫人......
我摸了摸他的脸,又凑近些。
得先让我满意,明白吗?
5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内一片旖旎。
靳州再次为我拉起了拉链。
只是拉着拉着,那只温热的手掌逐渐向前。
他俯身轻咬我的耳垂。
夫人还要吗?
我身子颤抖了一下,将他的手拿开。
不要了,下次再说。
好。
靳州听话地收回手,拉好拉链。
简单的收拾后,我将他赶到了门外。
恢复成刚开始的情形。
随即开门对他说出结束词: Конец
他面色恍惚一瞬,慢慢恢复正常。
换好了?
嗯,走吧。
我点点头,径直下了楼。
刚下楼,就碰到了靳州的秘书。
靳总,许总已经等您很久了。
靳州冷言道: 几分钟而已,急什么?
秘书看了我一眼,艰难道:
已经等您半个多小时了。
靳州愣了愣。
半个多小时?
眼见情况不对,我礼貌致歉。
不好意思,也许是我换得有点久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我就急匆匆跑了。
躲到角落里给心理医生打电话。
简单反馈后,她告诉我,像刚才那种类似于断片的情况无法避免。
最好尽可能地控制场景和时间,例如夜晚入睡前最为适宜。
好,那我以后都在晚上用。
话音刚落,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
晚上用什么?
我慌忙挂了电话。
一转身就见靳州单手插兜站着,眸色幽深。
我吞了吞口水,心虚道:
没什么,我最近睡眠不好,医生给我开了几道热敷贴,说晚上是最佳使用时间。
靳州皱了皱眉,若有所思。
是吗?那最近分房睡吧,我就不吵你了。
......?
要不是靳州没有记忆,我几乎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6
后来的几天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差点把自己熬成了鹰。
人一旦尝了甜头,就再也过不了苦日子。
主要是靳州的使用体验真的很好,让我都有些……念念不忘。
但我又拉不下脸来主动说要继续同房。
更过分的是,靳州最近一段时间跟开了窍似的。
经常在洗完澡后,只围着浴巾在家里走来走去。
明明以前都是穿好了睡衣才出来。
又或者是衬衫扣子不扣好,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
而我只能看着那些白花花的胸肌腹肌干着急。
终于,我受不了了。
收拾东西准备跟着舞团去参加巡演。
靳州倚在门框上,端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
你不是只接受电视台或私人邀请吗?怎么突然要参加这次的巡演?
我在心底暗暗骂他,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男狐狸精。
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 好久没和师兄妹们合作了,有些想他们了。
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思索道:
一周后吧。
一周后,我也该调理好了。
好,多运动也有助于睡眠,等你回来,我们就不用分房睡了。
......
我叠衣服的手顿住。
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调理不好了。
总感觉靳州有点欠欠的,可他明明又不记得那些事。
想到这,我下意识抬眼打量他。
靳州抿了口咖啡,神色淡淡。
怎么了?
没什么,我新学了一支舞,等回来可以跳给你看。
说完,我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收拾衣物。
自然也没看见,靳州右手猛地颤抖了一瞬,差点将咖啡洒在地上。
7
巡演很顺利,我也在欢声笑语中渐渐忘了和靳州的事。
直到巡演最后一天,我在后台做着上场前的最后准备时。
江瑶突然打来了视频电话。
以往,她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我以为是爸妈出了什么事,犹豫着接了视频。
视频里,她正在走路,笑得有些狂傲。
江简,猜猜我在哪?
我这才认真去看她身后的背景。
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家别墅的院子。
我顿时警惕起来。
你去我家干什么?
江瑶笑了,低声道: 江简,那天宴会上,我听到你打电话了,你猜如果我说出关键词,靳州会不会也听我的?
说着她已经打开了别墅大门。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一旦指令下达,靳州就会将指令者视为自己的妻子。
无论指令者是谁。
这也是心理医生反复叮嘱,不要将关键词告知别人的原因。
正当我慌乱地想着办法时。
屏幕黑了,视频里传来靳州疑惑的声音。
江简?
很快屏幕又亮了起来,我以一个奇怪的角度看着客厅内的景象。
画面里,靳州刚从书房出来。
而江瑶挑衅地看我一眼,随后胸有成竹地说出了关键词: Начинать。
话落,我眼睁睁看着靳州缓缓朝她走近。
我立马挂了视频,给靳州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