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女子被囚禁后复明

失明女子被囚禁后复明

作者: 吧唧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失明女子被囚禁后复明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裳萧作者“吧唧”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1不许我颤抖着收回瑟缩在黑暗手上黏糊糊那是我的不久前我刚挨了一顿衣衫都被撕现在满身的你叫什么名字?身前的人呼吸滚烫暧但语气却凉得让人心底发我小声回道: 雀我叫雀他靠近了脱下外衣盖住我近乎赤裸的身伸手在我眼前晃了问道: 你看不见?我点点大雀他低低念了一掏出帕子擦了擦我的不知在思索什片刻忽然将我横抱了起动作...

2025-06-05 19:15:01
1

不许摸。

我颤抖着收回手,瑟缩在黑暗里,手上黏糊糊的,那是我的血,不久前我刚挨了一顿打,衣衫都被撕碎,现在满身的伤。

你叫什么名字?

身前的人呼吸滚烫暧昧,但语气却凉得让人心底发寒。

我小声回道: 雀儿,我叫雀儿。

他靠近了些,脱下外衣盖住我近乎赤裸的身体,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道: 你看不见?

我点点头,是,大人。

雀儿。

他低低念了一遍,掏出帕子擦了擦我的脸,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忽然将我横抱了起来,动作有些粗暴,我疼得身子一颤。

一旁赶过来的老鸨惶恐道: 大人,您怎么到后院来了?这乱糟糟的,实在是不像话……

她留意着这人的情绪,惶恐不已。

因为不久前,我才挨了一顿毒打,被她威胁说要送到这位大人床上。

这位大人,就是意满楼的常客,当朝权臣萧怀。他有个怪癖,喜欢受伤的姑娘,伤得越重,越是柔弱不能自理,他便越喜欢。

起先是一个姑娘不小心磕破了脸,他非但不嫌弃,还越发疼爱她,后来姑娘好了,他便没了兴致,弃如敝屣。

虽说恩宠不能长留,但若能得他一回青眼,那赏赐都可抵过平常百次卖笑。

更何况他生着一副勾人心魄的好皮囊,让人愿意死在他床上。

所以,许多小姐妹虽觉得他变态,却还是会上赶着去讨好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磕点伤出来,满足他的癖好。

只不过萧怀很快便识破了这些把戏,她们自己弄出来的小伤再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是意满楼的大主顾,老鸨自然要想尽办法留住这个钱袋子。为了讨好他,她开始自己挑一两个姑娘,打出一身的伤,佯装无意地送到他面前,只说这是被其他客人打的。

他倒也并未生疑,毕竟意满楼这种地方,妓子被客人打是家常便饭。

我本是意满楼里一个洗衣裳的下人,因为又瞎又瘦,还笨手笨脚的,老鸨只打算将我养胖些,再卖给人家做妾,并不曾想过让我出去接客。

只是今日我计划要逃,故意惹怒了老鸨,被她叫了人摁在地上毒打,说我再不长眼,便将我送到萧大人床上去,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原本只是吓唬吓唬我的,可今日不知为何,萧怀竟到后院来了,还恰好撞见了我这副狼狈样,对上了他的胃口。

我一直在后院,虽未曾见过萧怀,但从旁人口中也能推测他不是什么好人。

听说前些日子意满楼的头牌差点被他折磨死,听说他曾撕开一个姑娘新愈合的伤口,在她痛苦不堪时强要了她。

即便只是听见他的名字,我便已经心生寒意,被他抱在怀里,更是惊惧不已。

别怕,雀儿。

年轻的声音低沉稳重,若不是对他早有了解,或许我真的会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

他力气很大,抱着我没有动,轻声问道: 谁打的你?

我咬着唇不敢说话,若我逃不出去,意满楼的人迟早有机会报复我,那时候才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萧怀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又去看其他人,老鸨为难了片刻,小声道: 是我的两个侄儿,这丫头笨手笨脚的,惹了祸,不得不教训教训。

抱着我的手紧了紧,萧怀似笑非笑道: 两个壮汉欺负一个小姑娘,倒也下得去手。

这丫头实在顽劣,总要教训得狠点,才能听话……

萧怀打断了老鸨的话,说道: 自今日起,她便是我的人了,你们动了我的人,须得付出点代价才行。

这?

各断他们一只手吧。他说得风轻云淡,好像断手就和折根树枝一样平常。

大人大人不要啊

老鸨忙不迭地求饶,但萧怀的随行侍卫已经雷厉风行地按住了那两个打手,没给他们一点逃跑的机会。

不要

刀剑出鞘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哭喊,尖厉得让人头皮发麻,我虽看不见,却也能想象身后是什么惨状。

后院里求饶声连连,萧怀却不为所动,径自抱着我出了意满楼,塞入了马车。

他这是要把我带回家,一入萧府,我绝无可能逃出来了。

我本来已经发现了一条逃出意满楼的路,打算惹了老鸨这一顿打后便装病,趁他们放松警惕时偷跑,这下进了守备森严的萧府,我又该怎么逃?

我又急又怕,止不住地惊颤,抓住他的衣袖问: 大人要带我去哪里?

他不急不缓地落下车帘,擦擦我的脸说: 别怕,雀儿,我带你回家。

我……我家不在京城。

他心不在焉的,没搭理这话,不自觉地将脑袋靠近了些,在我耳边轻嗅。

你好香。

言罢,他忽然扶住我的头,吻了上来。

我这才感受到他滚烫的皮肤和呼吸中无法克制的颤意,在意满楼待得够久,我自然知道,他这是被人下了药,以他的控制力来看,恐怕还是烈性媚药。

大人,你冷静点……唔。

我怕得止不住嘤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这副可怜模样反而刺激了他,他吻得越发狠了。

大人忽然有人敲了敲马车,隔着帘子低声道,下药的小子已经招了,是钟家的,他家主子刚刚从后门跑了。

闻言,萧怀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没再动,道: 剁了他的手送到钟家去。

是。外面的人迟疑片刻,又问道,大人,您怎么样?要不我去给您找个……

不必。

他沉声拒绝,待到外面那人走后,将我往怀里拉了拉,轻声问道: 你躲什么?

他身上仍然烫得厉害,马车空间狭小,此刻的气氛更是暧昧,我怕得要命,死死裹住衣服不敢说话。

他笑了一下,低头吻着我说: 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这话像是对我说,又像是透过我,对别的什么人说。

厮磨了一路,马车摇摇晃晃进了萧府,我被他抱进一间房,放在了床上。他自己擦了擦手,喝下一壶凉水,又唤来一个女人为我上药。

我坐着,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身子禁不住颤了一下。

萧怀并没有出去,他就站在一旁看着。

那为我上药的女人用沾湿的帕子擦干净了我的手,接着开始解我的衣衫,我一僵,下意识地抬手挡在胸前,难堪不已。

女人轻轻握了握我的手,安抚道: 姑娘别怕,让我为你上药。

她声音很轻,很温柔,已经在竭力照顾我的情绪,但我怕的并不是她。心里挣扎片刻,我朝着黑暗里轻声问道: 萧大人,你能出去吗?

虽然刚才在马车上已经被他摸了个遍,可现在要在他跟前脱衣服,我还是受不了。

不料,萧怀闻言非但没有走,反而拿过女人手里的帕子,让她出去。

女人迟疑了一下,他有些不悦,还不走?

是,大人。她惶恐地应了一声,快步退了出去,我近乎绝望地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远。

雀儿,把手放下。他声音很轻,却是命令的语气,不容反驳。

我无望地咬着牙,感受着那双浸过凉水后依旧滚烫的手缓缓剥开我的衣衫。

萧怀用帕子轻轻擦去我身上的污迹,肩头破了皮的地方有些血与泥,他擦得很仔细。

疼吗?他问。

我点点头,他忽然放下帕子,将脑袋凑了过来,湿热的鼻息扑在肩头,紧接着是他的唇,很柔软,像忽然贴上来的蠕虫,有些恶心,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他对我这反应很是不满,蛮横地扣住我的腰,将我扳回,用极暧昧的语气说道: 雀儿别怕,这样,好得快一些。

他又在我的伤口上,轻轻舔舐,吸吮,似乎很迷恋那丝血腥味,过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放开我,揉揉我的脸问: 还疼吗?

我只能摇头,惊惶地笑着说: 不疼了。

乖。他终于满意了。

伤口包扎好以后,他褪掉了我所有衣衫,却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抱了抱我,说: 你好瘦。

在意满楼时,我喜欢听见这句话,瘦意味着嫖客们瞧不上我,意味着我又能平安度过一日。

萧怀将我塞进被窝,随后走到门口,将先前的女人叫了进来。

这一次,他终于出去了。

女人把一套干净的衣服拿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她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一边帮我穿衣,一边凑在我耳边悄声道: 别害怕,顺从他,别反抗。

她声音颤抖着,分明比我更害怕。

我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叫雀儿。

我知道。她为我系上衣带,低声道,我叫云裳,我曾见过你的。

我怔了一下,我记得她,两个月前,她刚被人牙子卖到意满楼,满身是伤,和当时的我一起被锁在柴房里,我们还说要一起逃出去,只是第二天她便没了消息,我还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也进了萧府。

我身上疼得厉害,云裳为我穿衣服时小心翼翼地,花了很长时间才弄好。

临走前,云裳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道: 我们会逃出去的。

2

她开门出去后没一会儿,我便强撑着想要起床,才刚掀开被子,萧怀便回来了。

要起来吗?他将我扶起,身上传来一点苦涩的香气,神志似乎也清明了一些,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我额前的碎发,问我,中午用过饭了吗?饿不饿?

饿,我无时无刻不饿,可是,在意满楼,为了保持干瘦,吃过饭后我都会吐出来。

只是这话却不能告诉萧怀。我摇摇头,说我不饿。像是专门为了揭穿我似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一声。

萧怀嗤笑,不用怕,我不是那些人贩子,不会虐待你的,若想吃东西说一声就是。

他似乎理解错了,以为我说不饿,是因为在意满楼受惯了虐待,不敢要东西吃。

胆子大一些,不必这样畏首畏尾,在萧府没人敢欺负你。他揉揉我的脸,朝门外叫了一声,进来。

片刻之后,四五个人鱼贯而入,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碗碟碰撞之声,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安静地在床前的一张小方桌上摆上了饭食。

萧怀环住我的腰将我扶起,缓步移到桌前,道: 坐下吃点东西。

我碰到了长凳,却不敢坐下,饭菜的热气缓缓扑到了脸上,香味像是长了眼睛直钻入肺腑,要击溃我的防守,我咬着牙,干脆屏息不去闻。

怎么了?他的手搭在我肩头轻轻捏了一下,我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顺从地坐下。

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喝汤。

喝汤是不会胖的。

张嘴。

汤匙被递到嘴边,我抿了一口,像喝下一勺美味的毒药。

萧怀见我这副表情,有些不满地问: 不合口味吗?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我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喂我。

大概是觉得自己难得的好心被糟践了,他有些郁闷,撂下汤匙,那你自己吃吧。

话虽这么说,他却没有走,仍坐在旁边,似乎非要看我吃饱才行。

我没有办法,摸索着,却怎么也找不到筷子,这样瞎摸索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看不下去了,握住我的手,把筷子塞进了我手里。

你从前是怎么活下去的?他问。

我感觉到自己被轻视,赌气似的回他: 我从前不需要找筷子,因为老鸨会盛好饭食,直接给我灌下去。

他愣了愣,有点讶异,原来你不喜欢旁人喂饭是因为这个。

我没有回他,安安静静地拿起筷子尝试夹菜,样子大概笨极了。但这一回他没有再插手,只是对守在一旁的下人说道: 都出去。

他要做什么?我不安地侧过头,听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却只是按按我的肩说,你若觉得不自在,我就不看着你了,好好吃饭,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真的出门去了。

我捏着筷子,一时间有些茫然,面前食物的香气时时刻刻都在诱惑着我,可理智却在告诉我不能吃。

如此纠结了一会儿,云裳便进来了,她坐在我旁边,一边给我碗里夹菜一边道: 他们都走了,你可以放心吃东西了。

我心一横,推开碗,不行,我不吃。

为什么?

就这样干干瘦瘦的不招人喜欢,或许还能逃出去。

云裳顿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苦笑道: 雀儿,没这么简单的,他要你做,你便必须要这样做,不然等他晚上回来,知道你没吃,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牵连多少人呢。

我神经一跳,问她: 当真?

嗯。云裳又把碗往我面前推了推,雀儿,我说过了,不要忤逆他,你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

我迟疑片刻,虽然心头百般抵触,却还是端起碗,噙着泪咽了下去。

我吃得有些困难,在意满楼时被老鸨多次灌食,又吐了好多回,食道有些损伤,吞咽起来针扎似的疼。

云裳在一旁帮着我吃完,随后又收拾了桌子,将我扶到床上去。

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她帮我掖好被子,起身要走。

我犹豫再三,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问她: 云裳,我们要怎么逃出去?

虽然我与她没有说过几句话,了解也不多,可目前来看,她和我一样在意满楼挨过打,又都落入了萧怀手中,一心想逃出去,大概是唯一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闻言,她又坐了下来,捏捏我的手,雀儿,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说着,她又擦了擦我脸上的泪痕,说: 雀儿,以后可不要再哭了,更不要在他面前哭,你要笑,哄得他高兴了,他才不会折磨人。

她低声说着,语气虽平淡,却不知道含着她多少血泪。

3

云裳,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怎么会落入萧府呢?

她静默半晌,叹道: 这里是萧府偏院,萧怀从外面带进来的人往往都安置在这里,如今只有我们两个。

两个月前,老鸨将她送到了萧怀府上,刚来时,萧怀对她很好,还请了郎中为她治伤,后来她身子一天天养好了,他便没了兴致,但仍留着她,不肯放她出去。

我问她: 听说萧怀曾经差点把人折磨死了,是真的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 我没有亲眼看见,可是,谁敢造他的谣呢?

这倒也是,这些传言总是空穴来风。

从前我听这些传言时,只觉得萧怀可怕,如今我自己竟也落到他手里了,还不知道将来会面对什么。

这样想着,身上便不由得发寒,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去。

云裳,他会把我怎么样呢?我好害怕。

云裳拍拍我的手,安慰道: 别害怕,雀儿,他这人虽然有些怪癖,但若哄得他高兴,倒也不会轻易折磨人,你忍一忍,扛过去就好了。

我沉默了,在意满楼时,也有些好心的姐姐跟我说,忍一忍,扛过去就好了,活着才是最要紧的,别的都没什么大不了。

可我忍不了,我不想变成供人泄欲的工具,所以在意满楼时我每天都要跑,每天都挨揍,即便眼睛被毒瞎,还是想跑,虽然终究只是徒劳。

见我不说话,云裳又拉了拉我的手,雀儿,只要能活下来,我们总能离开这里的。

活着,可是,没有尊严地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正想着,外面突然出现了嘈杂的人声,打破了一院的寂静。

我侧耳细听,似乎有许多人走了进来,还有乱糟糟的说话声,说的什么倒听不分明,只觉得语气似乎很冲。待他们近了些,我才听见一个中年女人不满地骂着: 他当我萧府是什么地方是专门给他养这些贱人的窑子吗?旁人不敢吱声,我还不敢了吗?

这声音十分凶悍,我站了起来,惶惶不知所措,云裳反应很快,迎了上去,夫人,您怎么来了?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云裳低呼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那女人骂道: 腌臜东西,还不滚远些

才骂完云裳,又转头骂我: 你这小贱人好大的架子,站得倒比我还气派

云裳忙道: 夫人,她眼睛看不见。

原来是个瞎子。她冷笑一声,又道,眼睛瞎了,难道耳朵也聋了吗?听见我的声音,还敢这样站着,真是一点规矩也没有

我并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直到云裳爬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才后知后觉,蹩脚地屈膝问安,夫人好。

不出我所料,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到了我脸上,力道极大,我嘴角很快便泛起一丝腥甜。

我习惯了被人打,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位夫人一面嫌我们脏,一面还要亲自动手打人,打得这么重,也不知她手疼不疼。

你们这些腌臜东西,萧怀他不嫌脏,肯养在府里,我可看不下去来人,把她们给我拖出去,打死了扔到街上喂狗

几个家丁应声而来,我被两双强有力的手抓住往外拖,才到门口,家丁们忽然停了下来,脚步十分犹豫。

放开她。

是萧怀的声音,腔调缓缓的,声音不高,却莫名透着十足的威胁。

抓着我的手松了松,却没敢放,似乎在犹豫。

刚才中气十足的女人此刻竟也有些虚了,强装镇定地问道: 你不是出去了吗?

气氛一下降到冰点,萧怀悠悠开口: 忘了点东西,便又回来了,母亲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做什么?

他叫她母亲,原来那女人就是萧夫人。

萧夫人怒火极盛,虽然有些没底气,声音却依然很大,做什么?不过是眼里见不得脏东西,来揉干净罢了

哦?母亲还亲自来一趟,倒也不嫌麻烦。萧怀冷笑一声,走上来,从家丁手中抢过我拥在怀里,轻声安抚道,没事了。

萧夫人将将要开口,萧怀便又打断了她,我说过了,若嫌脏,就不要到这里来,母亲,你的记性似乎不大好了。

萧夫人滞了滞,压着火道: 萧怀,你丝毫不顾及萧府的脸面,一而再再而三地越线,是想毁了萧家基业吗?

越线?我倒想问一问,我越了哪条线?萧怀笑着,语气却十分凌厉,别忘了,如今我才是萧家的主人,我要做什么,谁也没资格多说一句。

萧夫人噎了一口气,不满道: 我是你母亲难道如今我说你一句也不成了吗?

萧怀轻笑,不然呢?

萧夫人又噎了一下,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母亲,如今大哥还在狱中,你该多为他操心才是,免得哪天他断条胳膊腿什么的,回头来又怪我没照顾好他。

萧夫人战栗着,失声尖叫,萧怀,他可是你亲哥哥啊

萧怀悠悠道: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你的亲儿子。

我怔愣了一下,分明是很辛酸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轻飘飘的。

你——萧夫人抖了半天,几乎被气得昏过去,好半天才咬牙道,好,萧怀,我便遂了你的愿,再不会插手你的事

那便多谢母亲体谅了。

萧夫人闻言,火气更大了些,但到底是没再跟他吵,领着人气冲冲地走了。待她离开,萧怀才揽着我进屋,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问道: 似乎没吃多少,是不是她吓着了你?

我心虚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这么胆小?他揉揉我的脸,拇指划过我沁血的唇角时,停住了,问我,疼不疼?

我又摇头,不疼。

都肿了还说不疼。他笑笑,低头舔去了我伤口处的血。

4

这场景看起来怕是有些缠绵,我红了脸,缩了缩头,朝着里面问: 云裳,你没事吧?

云裳扶着桌角站起来,回道: 我没事。

你还有工夫关心别人。萧怀用手指戳戳我被扇红的脸,力气不大不小,我如他所愿,疼得轻哼了一声。

这就对了,疼了一定要说出来,不能憋着。他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我还有事,你好好养伤,我晚一些再来看你。

嗯。

他揉揉我的脑袋便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跟云裳交代,把着门,别让旁人来打扰。

听见云裳回应了,这才出了门。

待看着他出了院子,云裳才回来,坐在我旁边忧心忡忡道: 我们身份特殊,府上的人都瞧不起我们,这萧夫人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日她碰了壁,往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生事。

她是萧怀的母亲吗?为何我瞧着,关系似乎不大好?

确实不好,我来的这两个月,就不曾见过他们二人好好说话,分明是亲母子,却像是有什么世仇似的,整日针锋相对。

我闻言,心中一动,抓住云裳的手问她: 既然萧夫人与萧怀不和,她又不喜欢看见我们,我们何不去求她放了我们呢?

云裳苦笑道: 雀儿,你没看出来吗?萧夫人不过是外强中干,纸老虎一只罢了,她虽然身份尊贵,却一点权力也没有,除了几个心腹,谁也使不动。就算她肯放了我们,可这府里到处都是萧怀的人,我们哪逃得出去呢?

我心凉了半截,低声道: 那我们要怎么逃出去呢?

我入京半年,与家里断了联络,也不知道祖母怎么样,我是她一手养大的,如今我没了消息,可叫她怎么活?

云裳拍拍我的肩,慢慢来,总归会有机会逃出去的,不过比起逃出去,还有一件要紧事。

什么事?

我们要拿到卖身契,只要这东西还在他手上,我们逃到哪里都不是自由之身。

卖身契在什么地方?

云裳默了片刻,有些颓然,我也不知道,我连这个小院子都没出去过几回,怎么会知道卖身契会放在哪里?

我仿佛又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希望的顶点极速坠落。

云裳想起什么似的,握了一下我的手,或许你能找到,我今日瞧着,萧怀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虽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我就是感觉,他没把你当成妓子看待。

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清,我没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你从前见过他吗?

我摇摇头,我来京城的几个月里,一直都被关在意满楼的后院中,见不到什么人。

我说以前。

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家乡那样偏僻的地方,连贩夫走卒都没几个,像萧怀这样的显贵就更不可能去了。

这倒奇怪,既然没见过,他看你的眼神,为何像是看着故人呢?

云裳思索小半天,没什么头绪,只好作罢,不管怎么样,他待你还是有些不同的,再观察一些日子吧,若他待你还是这么好,或许你就能得到他的信任,拿到卖身契了。

目前来看,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云裳,我有些怕,万一他只是心血来潮怎么办?往后我惹了他,怕不是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她鼓励道: 别怕,你不要太执拗,顺从一些,哄得他开心了就好,他虽然是有些奇怪的癖好,可若乖巧一些,他倒也不会轻易折腾人。

好。

既有了一条路,总要试着走一走吧。云裳走后,我钻进被窝,思虑重重。

我睡得很好,这里比意满楼的柴堆强了千百倍,我很久没有睡得这样舒服了。

天黑以后,云裳来叫过我一次,让我吃点东西,我应了一声,随后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一只手探进了被窝,但我意识仍模糊着,只闷闷地哼了两声,不肯动。

于是那手的主人说话了: 雀儿,起来吃点东西。

我一惊,睡意全无。

萧大人?

嗯。

他扶起我,一只手将我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将一块香香的甜糕递到了我嘴边,这么瘦,还不爱吃饭怎么行?

我张开嘴,愣愣地咬了一口。

这才乖。他喂我吃了两块,直到我有些咽不下了,又给我喂了一点水。

一滴水从嘴角漏出,顺着下巴滑到了脖子,我伸手去擦,却被他抓住了。

他贴了过来,在我唇角抿了一口,又顺着那水的痕迹,一路轻轻地吻。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他的吻到达锁骨,即将深入时,我终于没能忍住,伸手推他,萧大人别……

他的呼吸暧昧起来,拥住我,咬了咬我的耳垂说: 好雀儿,乖,不要乱动。

我颤抖着,感受着他的啃噬,心里既害怕又恶心,上午我以为他是被人下了药才会那样,还心存侥幸,想着他大概没别人说的那样变态,可现在,现实却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我想起云裳的话,我知道我该顺从他,不能忤逆他,要哄他高兴,可是当他的吻落下来时,我还是禁不住地害怕。

我强忍着,咬着牙不敢出声,当衣带被解开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崩溃地用力挣扎推搡,不要求求你,不要碰我……

萧怀哑着嗓子问我: 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我呜咽着点头,我好疼,全身都好疼,求求你别这样……

片刻的沉寂后,他松开了手,安慰似的吻了吻我的唇,好,你好好养伤,我不碰你,别哭别哭。

他一边说着,一边吻去我脸上的泪,不停地安抚,别哭了,我不碰你就是。

我咬着唇,想起云裳说的话,不要哭,不要惹他,我努力克制,可是眼泪就是没完没了地掉,怎么也止不住。

萧怀拉过被子给我盖好,又在我唇上点了几下,说道: 好了,是我下手没轻重,我不动你了,你好好养伤。

他叹了口气,拉下床帘离开了。

5

我难以入眠,五更时分才撑不住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有人轻轻推了推我,姑娘,该起床了。

像是个小丫鬟的声音,我撑着自己坐起来,侧过头问她: 你是谁?

小丫鬟回道: 我是阿芙,往后就由我来伺候你,你要起来吗?我伺候你洗漱更衣吧。

云裳呢?

小丫鬟轻笑,云裳姑娘还在睡觉呢,你们两个大懒虫,都好能睡啊。

我摸索着爬起来,接过她递来的水简单洗漱了一下,这小丫鬟身份不明,跟她相处我总有些别扭,好在没过多久,云裳就过来了。

她坐在我旁边,对阿芙说道: 我有些饿了,雀儿也饿了吧?阿芙,你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好不好?

阿芙应了一声,旋即出了门,往小厨房去了。

待她走了,云裳才抓着我的手问: 你还好吗?他昨晚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苦笑道: 我没事,昨天晚上我不肯,他真就走了。

闻言,她抓我更紧了些,当真?他没生气?

我摇摇头,他昨晚那样,应该不算是生气吧?

云裳笑了一下,那便说明他待你真的不同,他最喜欢看人家病弱的模样,按他原来的作风,别人越痛苦才越能刺激他,你不肯,他竟不强求,这可不像他。

我皱皱眉,问她: 可这是为什么呢?

云裳思虑片刻,道: 他这人阴晴不定的,我至今也摸不透他,不过,我们得弄清这其中的缘由,不然心里总没底。

我深觉有理,又问她: 你可知道萧怀为何会有这怪癖吗?

这我倒不知,不过他这怪癖似乎隐藏得很好,除了他的心腹,旁人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名声也不错,听说还有清白世家的姑娘抢着要嫁他呢。

他倒很能装,只可怜那些抢着要嫁的姑娘,不知道自己爱慕的是个什么坏东西。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伴着瓷器轻轻磕碰的脆响,我不再提萧怀,只拉着云裳问: 你饿吗?吃点东西吧?

已走进来的阿芙突然笑了一声,一边取出碟子,一边道: 雀儿姑娘自己都不方便呢,心里还想着别人。

云裳笑笑,对我说: 你别理,她就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

阿芙嘻嘻笑了一声,把一碗粥递给我,我推回去,我不吃,你给云裳吧。

她似乎有些疑惑,问道: 是阿芙的话惹恼姑娘了吗?

不是。我摇摇头,我就是不爱吃东西。

阿芙一边把粥递给云裳,一边嘟囔: 奇怪,怎么会有人不爱吃东西呢?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爱吃东西呢?我只是选择了一个保护自己的方式。

用过早饭后,云裳和阿芙一道去收拾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里,我无事可做,趴在桌上思考现在的处境,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一只手忽然搭在了我肩上,我猛地惊醒。

听说某人又不肯吃东西。

我慌忙抬起头来,问他: 萧大人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理了理我耳畔的碎发问我: 昨夜睡得不好吗?怎么在这儿趴着?

嗯,睡不着。我点点头,心提了起来,摸不准他想做什么。

若是困了就上床去睡,不要这样趴着,这桌子很硬的,当心硌着。

嗯,我现在不困了。

他笑笑,在我旁边坐下,问我: 身上还疼吗?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疼还是不疼。

他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地将一只碗送到我手边,我这才闻到, 是热腾腾的面。

我不是说过要好好吃饭吗?你怎么不听?你若不吃,我可要亲自给你喂了。

我吃。我不想让他给我喂,摸索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见他仍然坐着没动,又问他, 萧大人没别的事吗?

他察觉出我在赶他,浑不在意,揉揉我的脑袋道: 有,但要先看着你吃完。

这不是闲得慌吗?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住摔碗的冲动把面吃干净了。

嗯,这才乖。他拍拍我, 又道,以后你不好好吃饭, 我都会像这样看着你吃完。

我搁下筷子,闷闷不乐道: 我会好好吃饭的。

我这是为你好, 你倒不高兴了。他无奈地笑笑,又自顾自地来撩我的衣领, 我连忙往后缩了一下,他解释道, 该上药了,这药每天都得上。

哦。我点点头, 听着他的动作,忽然想到,他不会又舔一舔吧?这上面可是有药的。

思及此,我倒有些高兴,苦死他才好。

然而他没有,他只是用干净帕子擦了擦伤口旁残余的污渍, 将药膏抹了上去。

可惜了。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明显,他发觉有些不对劲, 问道: 你这什么表情?我弄疼你了?

我连忙扯了个笑,没有。

他顿了一下,脑袋凑了过来, 轻轻吻了吻我的唇,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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