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都会送我一只新的金丝雀，给我调教。
今年，是第七只。
他指着那个衣不蔽体的夜店舞女。
嗓音带着施虐的快感:
床上那些骚浪贱的本事，好好教她，伺候爽了我，这是你的本分
满堂权贵，此刻却像鬣狗闻到了血腥。
他们兴奋地开盘下注。
赌我今晚何时会崩溃求饶，赌注从百万飙到千万。
这些年，我的婚姻成了他们取乐的赌局。
输钱的骂我犯贱，赢钱的笑我活该。
我面无表情，迎着霍凌宸戏谑的目光，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开口: 霍凌宸，离婚吧。
这一次，我也要下注。
我压离
赌我永不再爱你
1
人群中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几声窃语劝他别玩太大。
我冷眼扫过，不见半分援手。
霍凌宸，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亲自送到你手里。
霍凌宸身形一顿。
指间的雪茄应声坠地，火星四溅。
我恍若未见，漠然垂眸。
从颈间解下那条名为宸心鉴的钻石项链。
我将它放在新来的女孩白芷面前。
这条链子戴久了会勒出红痕，他喜欢看。
往后，他让你戴什么，你就戴什么。
他承诺给你的资源和角色，会有人安排。
哦对了，在你之前，这里已经住进六位姐姐了。
她们都在顶楼。
你的房间，大概也是那一层最角落的阳光房。
他喜欢那么安排。
十年婚姻，他霍凌宸豢养的金丝雀。
都能组建一个小型联合国了。
清纯的、妖冶的、知性的、奔放的……
他真是博爱。
唯独听话是标配。
外界盛传他霍凌宸手段通天。
能将顽石雕琢成美玉。
但我这块顽石，不想再被他打磨了
可刚迈出两步，手腕就被一股巨力攥住。
生生将我拖拽回来，撞在他冰冷的胸膛
宋清弦想走?
你这条命都是我霍凌宸捞回来的。
现在翅膀硬了，想带着我霍家的名头和财富，去外面逍遥快活?
我腕骨剧痛，心脏却在这一刻麻木到极致。
霍凌宸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目光黏在我胸前:
你的内衣是我给你定制的。
镶嵌了十颗钻石。
你现在扒下来跪着给白芷穿上。
再给我学三声狗叫，我就考虑跟你离婚。
态度要虔诚。
就像当年你父亲公司破产，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注资时一样
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无数根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骨髓。
或者，他话锋陡转，眼底戾气翻涌。
你想让我把当年你妈是如何声泪俱下，
把你打包送到我床上的视频，
在这大屏幕上循环播放?
宋清弦，选一个，别挑战我的耐性
他身后那群看客。
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兴奋与期待。
他们在等待一场极致的凌虐表演。
2
当年，我与霍凌宸初定情缘。
家族企业却遭暗算，一夜倾覆。
父亲不堪重负撒手人寰。
我妈唯恐霍家悔婚。
竟不择手段设计，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更将此事宣扬得人尽皆知，逼霍家就范。
那一夜，是我所有噩梦的序。
也彻底埋葬了我与霍凌宸曾有过的纯粹爱恋。
他被迫娶我。
洞房花烛夜，便带回一位妖媚入骨的女子。
在我面前极尽缠绵。
甚至那瓶助兴的红酒，还是我颤抖着手为他们开启。
满室狼藉，是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点点收拾干净。
如此屈辱卑微，我熬了七年。
如今，我再也熬不住了。
我脱。
不等霍凌宸反应，我已利落地扯开了肩带。
时值隆冬，宴会厅内暖风如春。
但我立于门边，寒风如刀。
从敞开的领口灌入。
裸露的肌肤瞬间泛起鸡皮疙瘩。
我伸手去解后背的暗扣。
丝滑的面料应声滑落。
大片雪白的肩颈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疯了
人群中传来几声抽气，有贵妇掩面低呼。
男人们的目光却如饿狼般贪婪。
唯有霍凌宸，眸色沉如深渊。
薄唇紧抿成线。
只有那端着酒杯微微颤抖的指节，泄露了他心绪的波澜。
衣裙委顿在地，我几乎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
霍凌宸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在地上。
他霍然起身，扯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劈头盖脸地裹在我身上。
宋清弦，你他妈是不要命了
都给我把眼睛闭上
今晚看到的一切，谁敢泄露半句
我让他全家在 A 市消失
滚都给我滚出去
霍凌宸鲜少如此失态。
尤其是在这种冠盖云集的场合。
在场之人皆是人精，立刻作鸟兽散。
连同他之前豢养的那些金丝雀们，也识趣地退避。
唯独那个叫白芷的新人，还傻傻地杵在原地。
霍凌宸，你现在满意了?
可以让我走了吗?
我扬起下巴，用尽全身力气与他对视。
即使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也决不让它流下。
为他流的泪，早已汇成了苦海。
宋清弦，收起你这套以退为进的把戏
我看了就反胃
霍凌宸依旧不信，厉声警告我不要败坏霍家的名声。
我深吸一口气，字字清晰:
霍凌宸，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和你一刀两断。
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一把扼住我的后颈，将我狠狠按倒。
你敢走?
你弟弟的救命药，你拿什么买?
你那个嗜赌如命的妈，你拿什么填她的无底洞?
宋清弦，只要我一句话
你妈一个就会跪在我面前，求我别放你走
霍凌宸对我，对我那个所谓的家。
厌恶早已深入骨髓。
他恨我妈的卑劣算计，恨我的同流合污。
当年就算没有那场算计，我也会护着你，帮你宋家
可你们偏偏用了我最不齿的手段
宋清弦，是你
是你亲手毁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这些话，这些指控，如同魔咒，困了我七年。
见我沉默，霍凌宸眼底的戾气更盛。
他粗暴地拽着我。
将我按跪在白芷脚下。
压着我的头，逼我给她整理裙摆。
伺候她
这些年你做惯了的，不是吗?
3
是啊，这七年。
该忍的不该忍的，我都忍了。
我早就分不清是被迫的，还是已经麻木了。
算了，最后一次了，伺候完，我就能逃离这地狱了。
所以我再次顺从地替白芷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襟，动作熟练到令人心寒。
或许是我的逆来顺受让他失了兴致。
他猛地将我推搡进主卧，当着我的面开始撕扯白芷本就单薄的衣物。
这种场景，我已司空见惯，有时霍凌宸甚至会逼我调教她们如何取悦他。
我木然地从床头柜取出安全套，递过去。
这次，霍凌宸却狠狠挥开我的手。
今晚，不用这个。
我指尖一颤，默默收回。
他手下动作愈发粗暴，却罕见地抬头，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脸上。
我别开眼，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霍凌宸怒意更盛，将我反锁进了浴室。
那一夜，窗外雪花簌簌，屋内翻云覆雨。
外面淫靡的声音伴着暴雪声传入我的耳朵。
我蜷缩在冰冷的瓷砖上，听了一夜的羞辱与疯狂。
凌晨，刺耳的手机铃声将我再次惊醒。
宋小姐?你弟弟心脏骤停快要抢救不过来了，您快来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霍凌宸
我疯了般砸门。
我弟快不行了求你送我去医院
门开了，霍凌宸衣衫不整，白芷像藤蔓缠在他身上，脖颈满是暧昧痕迹。
求我?他轻嗤。
姐姐，撒谎也要看时候吧?
白芷娇笑着，指着窗外满天飞雪。
这么大的雪，你弟弟是住在马路中间被车撞了吗?
霍凌宸也笑了，满眼嘲讽。
宋清弦，这种鬼话你也编得出来?
因为受不了我们的新花样?别找借口，给我好好听着，我是怎么疼她的。
砰浴室的门再次锁死。
我哭喊，回应我的却是他们更放肆的动静。
绝望中，我抄起水晶摆件砸碎了落地窗，玻璃碎片深深扎进小腿。
雪夜，我一瘸一拐，根本打不到车。
血水混着雪，在身后留下一串血印。
吱——一辆黑车停在我身侧。
上车。驾驶座的男人声音低沉磁性，始终未回头。
我狼狈上车，连声道谢，他却沉默不语。
医院门口，他递来一张纯黑烫金卡片:
宋清弦，除了霍凌宸，你还有我。
想通了，打给我。
我胡乱塞进口袋，满心都是弟弟。
冲进抢救室，却见护士推着一具蒙着白布的推床出来。
宋瑾瑜的家属呢?
人都没了，姐姐才来，真是……
白布下的脸，曾经鲜活，如今满是痛苦凝固的痕迹。
我恨我妈的算计，恨弟弟的孱弱，甚至想过一起毁灭。
可他真的死了，我的世界，也塌了。
4
我守着弟弟冰冷的遗体一夜。
第二天，亲手送他火化。
抱着小小的骨灰坛，我回到那个囚笼。
离婚协议摔在霍凌宸面前。
他正和金丝雀们调笑，满室奢靡。
签字。我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宋清弦，你胆子肥了?他眼神阴鸷。
昨晚砸窗逃出去，就为了这个?
我抱紧怀里的骨灰坛，垂下眼。
霍凌宸，放过我吧。
我不欠你了。
曾妄想他记起温情，奢望修复关系。
我学他喜欢的风情万种，扮他偏爱的清纯无辜。
可一个又一个女人被他带回家。
我的心，早死了。
刻意迎合，都成了他羞辱我的笑柄。
哎呀，姐姐，这是什么掉了?
白芷尖叫，捡起我口袋滑落的卡片。
夸张念出: 秦、漠、谦?
啪
霍凌宸一耳光扇得我眼冒金星。
骨灰坛脱手，碎裂一地
怪不得敢说不欠我?
他怒吼。
原来是早就勾搭上秦漠谦了
漫天骨灰飞扬。
我眼前一片模糊。
跪在地上，徒劳想收拢弟弟的骨灰。
白芷却尖笑着，把吹风机开到最大档……
骨灰，瞬间扬撒。
啊——
我彻底疯了
抓起桌上水果刀就朝白芷刺去
霍凌宸反应不及。
白芷捂着手臂惨叫倒地。
宋清弦你找死
救护车呼啸而至。
霍凌宸拽着我，逼我给白芷献血。
一袋又一袋，直到我虚脱晕厥。
他说，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白芷经过我时，递给我一枚筹码。
声音极低: 姐姐，不用担心你妈。
她最近赢得可开心了。
5
我不顾虚弱的身体直冲地下赌场。
刺鼻烟味和绝望嘶吼让我作呕。
角落里，白芷翘着腿，夹着烟。
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