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新闻头条

嘉禾新闻头条

作者: 绝情坑主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嘉禾新闻头条大神“绝情坑主”将贺沛青梅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以前贺沛每次因为他的青梅惹我生我都会大发雷放出狠话: 他要是不来哄我我以后就不嫁他后来邻国太子求我千叮咛万嘱咐他快一步提他却又因为青梅延误了时他来晚我坐上了和亲的轿一身红装笑着对他说: 贺哥这次我真的不嫁你那传闻那个不可一世的贺小将军跑死了几匹也未曾追到和亲的队1算我来我在一众抽泣推脱的公主中缓缓开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异毕竟...

2025-05-24 12:53:30
以前贺沛每次因为他的青梅惹我生气,我都会大发雷霆,放出狠话:

他要是不来哄我啊,我以后就不嫁他了。

后来邻国太子求娶,我千叮咛万嘱咐他快一步提亲,他却又因为青梅延误了时辰。

他来晚了,我坐上了和亲的轿辇,一身红装笑着对他说:

贺哥哥,这次我真的不嫁你了。

那日,传闻那个不可一世的贺小将军跑死了几匹马,也未曾追到和亲的队伍。

1

算了,我来嫁。

我在一众抽泣推脱的公主中缓缓开口。

原本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异常。

毕竟这次和亲,谁都以为,一众公主,是谁都有可能,但唯独,不可能是我。

只因我的母妃,死在父皇最爱她的那一刻。

死后以贵妃之礼下葬,父皇为她三月茶饭不思。

理所当然,作为她唯一的女儿,与她长着相似的容貌,我成为大齐最受宠的公主。

故和亲的苦差事,轮到谁都轮不到我。

这是其一。

至于其二。

大抵是因为我爱慕那贺小将军的事早已闹了个人尽皆知。

谁还没听说过嘉禾公主与贺家长子从小青梅竹马,若不出意外,待我年纪一到父皇便会一纸赐婚,成全我们这份姻缘。

而现在,面对邻国太子的求娶联姻,我却第一个主动站了出来。

嘉禾?不可胡闹。

我父皇只是愣了一下便愠怒要我退下。

就是连他也觉得,我方才不过是调皮说的玩笑话,要知道我爱贺沛可谓毫无底线。

每次他惹我生气,我都发好大的脾气,扬言:

他要是不来哄我啊,我以后就不嫁他了。

但根本不用,贺沛也根本不屑于哄我。

他只觉得我无理取闹,而我闹着见他不在意,又能很快地自己好了起来。

再次遇见他时好似无事发生一般闹着他陪我玩儿。

这样的我,又怎么可能主动请缨,前往邻国和亲呢?

是以,父皇轻斥我不要胡闹,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如此大的场面,贺沛居然没在。

贺沛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来?

我父皇问。

我苦笑:

父皇,儿臣没有说玩笑话。

儿臣真的愿意去和亲。

他不知道,早在最开始,我便已经派我的贴身宫女去找了贺沛。

千叮咛万嘱咐他快一步提亲。

可等来的,却是宫女一人,欲言又止:

贺将军说,温姑娘今日心口不舒服,他得先等大夫来了,仔细瞧瞧再说。

他又因为青梅延误了时辰。

2

温婉柔,贺沛的青梅。

贺沛母亲娘家遭难,被接回来养着的表小姐。

从小身子就不好,以至于从小到大,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贺沛第一时间都会护着她。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母妃还在时,母妃作为贺家族中出来的女子。

自然会允贺母带着孩子入宫相聚。

我那时顽皮好动,最爱母妃专门让宫人为我做的那架秋千。

便闹着让贺沛推我。

可贺沛不答应,他总觉得我幼稚,甚至皱着眉头冷淡:

你贵为公主,合该学着礼仪,端庄些才是。

我哼哼赌气,拉着一旁怯生生的温婉柔:

他不玩,我们自己玩儿婉柔,你坐,我来推。

母妃事前提醒过我,要照顾好这个身子不好的妹妹,初见时她就躲在贺沛身后,弄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她了呢。

不过本公主大度,瞧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跟在贺沛身后,却羡慕地看着我荡秋千。

想玩又不敢玩的样子。

便主动拉着她一起。

我发誓,即便事到如今,贺沛依旧不相信我,但我的确不是故意的。

明明最开始,我们玩得还是很开心的。

但谁能想到地上还有块凹凸不平的小坑,我不慎踩空,力道不受控制。

只听见温婉柔一声惊呼。

一阵钻心的痛袭来。

我顾不上什么,连忙上前,温婉柔已经跌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

我的话还没能说完,便被人扯着后领往后扔,跌坐在地。

而贺沛全然没有看我一眼,将我丢开后眼中闪过急切,尤其是看见温婉柔磨破皮的手心的时候。

怒然地看向我:

长孙芸你什么意思?

自己胡闹也要连累别人?婉柔不是你她受不得这些苦

你是说本公主故意为之?

我听明白了他的话,气极。

我虽然好玩,但还不至于去欺负一个病西子。

但贺沛不信。

哪怕温婉柔在一旁抽泣着说: 表哥,这并非公主的错,是婉柔不小心的。

本来就是不小心的

我不服气地附和。

贺沛依旧不信,而是抱着她冷冷道:

她都这么欺负你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她不就是看着你与我亲近一些就发疯吗?

是了,自从贺沛那个小丫鬟被我撞见想要爬他的床失败就彻底消失后。

他笃定是我容不得人将那丫鬟除掉了。

可他不知道,那丫鬟当初跪在我面前,哭诉着家中遭了难,若非迫不得已,她也不会想要用如此法子。

是我给了她银子让她回家,和家中人团聚。

这件事,我是要与他解释的。

可他当时红了脸,先怒然地对我道:

我知你锦衣玉食,不知百姓艰辛,但那也是条人命长孙芸,你何时如此恶毒?

我被气晕了头,索性冲他大喊:

没错,本公主便是歹毒心肠嚣张跋扈你满意了吧

我扭头而去,将他的怒吼声甩在身后。

3

这件事我没解释。

但贺沛也不是傻子,冷静后仔细一查便知道原委。

如若不然,三日后我也不会收到他示弱送来的一支碧玉簪。

可我没想到,在他心里,我依旧是那个不懂事善妒的长孙芸。

说起青梅竹马,我们相识十数年。

又比温婉柔晚在哪儿?

我愣愣坐在地上,直到反应过来的宫人围上检查我的伤势时,我才发现,方才的剧痛并非只有温婉柔。

我被绊倒伤了双膝,裙子都破了还带着血迹。

还被贺沛推了一把,手上同样磨破了皮。

比温婉柔明显百倍,重上几倍。

贺沛明明看见了的。

4

这件事,让我和贺沛冷战了许久许久。

我终于没再低头,也没像以往一样傻乎乎地见他不来哄就自己哄好自己。

再巴巴地跟在他身后。

如果不出意外,大抵我和贺沛不会有之后了。

可偏偏,母妃病了。

她走的那天,贺家人被恩准前来。

她知道,深宫之中,凭着父皇那一点垂怜让我安稳度日,依旧是不够的。

所以她拉着贺沛,道:

芸儿脾气傲一些,却未有什么坏心思,沛儿,若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多护护她。

我与贺沛的婚事,纵然还没人提出口,但从来都是两家默认的。

贺沛垂下眼帘,定然:

贺沛定不负娘娘所托。

母妃闻言,彻底放心地松开了手。

再也没抬起来过。

我泣不成声: 母妃

可我的母妃再也不会心疼我流眼泪哄我了。

只有贺沛,无声地拍了拍我的背。

陪着我看母妃入殓、下葬。

我们似乎和好了。

但又有什么,变了。

5

譬如曾经的二人,变成了三人。

送人的簪子,从一支,变成了两支。

贺沛第一次领兵而去时,我依依不舍与他道别。

嘱咐他一定要回来,他不回来,我也不活了。

这是气话,其实我根本不会寻死,母妃教过我,无论是谁都没我命重要。

他依旧稳重,却说:

别胡说。

他一去三月,我也等了三月。

等到最后我都想好了殉情到底该不该时,宫人来报。

贺将军?

他三日前就回来了啊。

不过听闻温姑娘受了惊吓病倒了,贺将军便守了三日。

我心一凉。

翌日,贺沛终于来见我了。

他脸上沧桑了不少,看着有些疲累。

见我没有像想象中没规矩地扑进他怀里,他有些不习惯,先开口:

我无碍,你别胡思乱想。

嘉禾,作为公主当端庄稳重,而不是做些无用功。

底下宫人都是我母妃留下的,他们心疼我,想来也把这些日子我的担忧和我想过他要死了,我也不独活的事说给他听了。

而他听后,只是觉得我不端正不稳重,胡思乱想。

可明明,温婉柔也不端庄不稳重,他却守了她三日。

他等着我像以往一样,和他吵架,大闹一通,骂他不识好人心。

可我只是张了张口。

这样啊……

我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逼回去,笑着对他说:

好啊。

贺沛一愣,点了点头: 你明白就好。

这一战,三国交战,贺沛立了功。

结盟的两国和谈。

宫宴上,温婉柔赫然坐在贺家女眷的位置。

贺沛还时常看去,仿佛怕她出什么意外。

我看着气闷。

索性出去透透气。

却撞见比我先一步离席在亭子里相拥的两人。

温婉柔抽泣:

表哥,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吗?因为公主?

可我愿意做妾,我不会和公主争的。

贺沛没挣脱,也没主动,只是冷静地道:

婉柔,放手,这于理不合。

更何况我与公主之事,不容你来置喙。

为什么?

温婉柔梨花带雨。

贺沛: 我答应过贵妃娘娘,会娶嘉禾。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而贺沛,最讲信用了。

可为什么,我听见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温婉柔的声音还继续:

就因为这个?

这个还不够吗?

贺沛反问。

可你明明说过,公主骄纵,不能做个好主母的

是以,哪怕她骄纵跋扈,屡教不改,做不成一个好主母,你也要娶她?

是。

贺沛没犹豫。

却也没否认温婉柔数着我的缺点。

我死死握紧拳头,任指甲刺痛掌心。

若是以前,我一定冲出去大闹一番,让贺沛说明白。

但是现在,我只是这么看着,突然之间,就不想去问了。

如此专注,连身后有人我也没注意到。

以至于听见身后有人悠悠地说出公主的情郎,似乎并不专情啊时,我吓得回头。

黑暗里,穿着异国服饰的男人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愣,只以为是此次和谈的邻国使臣随从。

狐假虎威:

看什么看,再看本公主挖了你眼睛

原本扔出屋外的猫突然狰狞是男人没想到的。

还真被人唬得一愣,再回神时,我已然跑没影了。

他后知后觉,笑出声。

6

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和青梅卿卿我我,说自己坏话也就罢了。

还被第四人也看得清清楚楚。

人如何可以倒霉成这样?

事实证明,还真可以。

因为宴席上,父皇对着那个男人道: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

后者瞥了我一眼,笑:

大齐趣事颇多,倒也解闷,不辛苦。

黎国太子,未来的黎国天子,顾子靖。

我: ……

7

这厮像是盯上我了。

宴席之上,总有三言两语话里有话的。

若是旁人,可能看不出来。

可贺沛最了解我,见我在听了顾子靖的话后表情不对时,就有所察觉。

是以席后,他皱着眉告诫我:

那太子不是什么好人,他来此是为了谈结盟联姻的,你离他远点。

我笑了。

我的心上人,上一秒还抱着别人,诉说衷肠。

这一秒却对旁人多看我一眼时叫我本分。

奈何我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直来直往:

为何要远点,你若受不了,向父皇提亲啊,只要提了亲,联姻什么,与我何干?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噎。

我突然死死盯着他:

贺沛,若真的我被选中和亲,你会提前来娶我吗?

怎么会如此假设?

贺沛皱眉: 陛下心中念着贵妃娘娘,不会让你和亲的。

我揪着不放: 那要是万一呢?你会吗?

许是知道我不知道答案不罢休,他道:

会。

8

可他骗人。

我去让宫人找他的时候。

他便为了那个青梅,来迟了。

大殿上,我瞧见顾子靖在对我笑。

他当然该笑。

因为他赌赢了。

早在今日之前,他便常常缠着我,我不喜欢他,因为他是他国之人。

三国交战,死了那么多子民,谁又看得顺眼谁?

我虽然不懂什么大义,但是最朴素的道理还是懂的。

是以纵然黎国和大齐是结盟,我心里也从来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也不辩解,只是将我带到京中大街,那街上,战乱而来的难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他说: 自古诸国交战,不可避免,自然仇视,但是总要活着吧?

如今几败俱伤,何必继续伤敌一千自损百?

让活着的人好好活着,不好吗?

他是个不好战的储君。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这场好似无休止的争斗停下来。

可只要有人,便要争,你能保一时安定,之后不也一样会打起来?

我反驳。

若非天下一统,诸国战无止休。

但那要死很多人。

至少,我能保证,在这一世,数十年,子民能不为此而白白伤亡。

顾子靖实话实说。

他自认没有那个天下一统的本领,那就好好护好自己所在位的数十年。

公主,我们打个赌如何?

他说,明日他提出联姻,我可以先告诉贺沛。

若他早一步和父皇给我提亲,我便算赢了。

若贺沛来晚了,或是没来——

你要我和亲?

我反问。

顾子靖没说,他只是挑眉:

我不过说笑,公主愿与不愿,顾某不强求。

9

他没强求,但我愿意。

在确保我不是开玩笑之后,一众公主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却窃窃私语。

但到底是我主动的,父皇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毕竟他再爱我母妃,他也有很多妃子。

就好似他再宠爱我,也不影响他有很多公主皇子。

事后,我问过顾子靖,为什么确定我一定会输。

他悠然: 我见过那位温姑娘一面,发现温姑娘发间的簪子与公主珍视的那支,款式皆是差不多。

不过温婉柔那支,更精致些,不似公主手中的簪子,略有瑕疵。

我彻底死心。

原来,我那时高兴贺沛的第一次低头。

如此宝贝的簪子。

其实也不过是贺沛为了给新来的表妹挑礼物,顺便将剩下的残次品给了我而已。

那贺沛。

我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10

贺沛接到宫人的消息时,温婉柔又病了。

捂着心口脸色苍白,瞧着很是严重。

母亲母家当初就救回来这一个。

是以母亲一直教他,要好好护住婉柔。

这些年,他的确做得很好。

以至于听见宫人的话,他并未在意,只是道:

婉柔有病了,晚些去便是,让她别闹。

是,他还以为这是长孙芸胡闹。

理由还是那个,他与长孙芸的婚事几乎是默认的,再加上陛下心中有贵妃娘娘,绝不会主动让长孙芸和亲。

是以也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如此不稳重,日后如何做好将军府的主母。

这边,温婉柔还道: 表哥,公主找你有事,你还是快些去吧,我不打紧的。

他果断:

不用管她,我先陪你等大夫来。

就算刀山火海,长孙芸都不会离开他。

这次也一样。

好在,婉柔没有什么大碍。

等他走出门时,太阳已经落山。

他还记得今日要商议公主和亲的事。

拉了匹马朝朝中赶去。

心想,一会儿长孙芸该是又要和他吵架了。

这次他大度点,和她认个错,也就好了。

心里有了底。

他踏入殿中。

却罕见地。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皆是怪怪的。

他莫名有些不安。

尤其是没看见长孙芸后。

和亲商议结束了吗?

他问。

身边同僚答: 早结束了。

不应该的,按道理和亲之事各位公主推脱,怎么也要掰扯好几日才是,怎么会这么快?

和亲公主同意了?

同意了。

嘉禾呢?

嘉禾就是和亲公主。

11

咣当。

玉簪掉在地上的时候我还有点没缓过神。

身边的宫人闻声关心上前:

公主,你没事吧?

半个时辰前,我还在一众公主中缓缓开口,主动请前往和亲。

而半个时辰后,我看着掉在地上砸成了两节的玉簪,还是有些恍惚。

耳边带着我长大的嬷嬷在叫身边的小宫女:

愣着做甚?还不快快把簪子捡起来,拿去给工匠瞧瞧,看能不能修得完好如初这可是公主最喜欢的簪子了

嬷嬷了解我。

不过关于这簪子是我最宝贝的,倒也不只她一人知道。

因为这本来就是贺沛送给我的啊。

从他送给我那一日起,我就将之珍之爱之的锁在最里面的妆匣子里。

只有重要的时候方才拿出来戴上。

我母妃生前笑我:

也不是什么千金难求的珍品,怎就如此稀罕?阿沛之前送你的,也不乏比这个贵重的。

我害羞地笑了笑。

只因那是他误会我后,我与他冷战时他送来的。

在我心里,那是他第一次对我低头,是以我总觉得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皆好好放着,生怕磕着碰着。

但现在,我看着彻底断成两截的玉簪,没来由地,竟然有一丝如释重负。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连老天都觉得,我与贺沛是不可能的。

我宝贝的玉簪实则不过一个残次品,是他挑给温婉柔不要的,方才是我的。

就好像在贺沛心里。

哪怕他是真的喜欢我,对温婉柔不过是怜悯和母亲的叮咛,他依旧觉得我是可以委屈的那一个。

不用想,要是我真的一意孤行嫁给他,待入了后宅,温婉柔三天心口疼五天膝盖伤,贺沛指不定还以为是我的手笔。

更何况温婉柔与贺沛诉衷肠时可是我撞见的。

凭着贺母对温婉柔的偏袒,我入门后,作为婆母,非要贺沛纳了温婉柔,我又能如何?

从之我心中难平,毕竟论哪个女人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将自己排在旁的女子之后。

不从,我为公主,外界只言是我仗势欺人,不敬长辈,善妒刁蛮。

左右坏名声都是我。

是以,我和嬷嬷说簪子坏了就坏了,不必修了。

嬷嬷是母妃留给我的人,说是我的养母也不过分。

她闻言,叹了一口气:

明明之前好好的,公主和贺将军,怎会到了如此境地?

我苦笑:

此前我也一直想着,总觉得只要我真心待贺沛,嫁过去之后,就是千难万难也是能过得去的,便自欺欺人,不愿放手。

可是到了临了,我发现过不去。

我眼中多了泪珠,看着嬷嬷流下一滴泪:

嬷嬷,嘉禾真的过不去。

说我虚伪也好,说我贪慕虚荣只想过好日子也罢。

我是真受不得那般日子,就算是哄着自己骗着自己,也过不去。

贺沛可能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居然也有恨不得离他千百丈远的冲动。

但嬷嬷也担心:

虽说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最为正常,但公主既是如此爱贺将军都忍不了,那嫁给那黎国太子,未来的黎国君王,又是山高路远,又是他乡之地,更是免不得后宫三千佳丽,公主又如何受得了呢?

那不一样。

我摇了摇头:

我受不了贺沛,是因为我心中有他。

但顾子靖……我想到那张温和明朗的脸。

我又不爱他。

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

若无爱,谈何在意呢?

于我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且不说他三妻四妾,就算他娶一百个,我都没意见。

我心直口快。

身后却传来含笑的声音:

一百个?

在公主眼中,顾某就如此色令智昏不成?

我: ……

我缓缓回头,悬起的心终于死了。

顾子靖正抱臂歪头,揶揄地看着我笑。

12

我好似真的和他犯冲,每次遇见他那么让人下不来台。

这次究其原因,是因为父皇。

帝皇的薄情,多少有点。

知道我要去和亲,他终于又想起死去数年的爱妃,叹了口气,让顾子靖来找我见上一见。

也算是联络联络感情了。

我走时还未散场,听闻贺将军已经到宫门口了。

顾子靖是有手段吸引我注意力的。

果然,他话音落下,我脸上依旧是不在意的样子:

来了便来了,与我何干?

却悄悄竖起耳朵的。

我殿中有个小花园,是母妃一手打理的。

那个秋千还在,只是母妃去世之后,我已经很久没坐过了。

一来是因为害怕触景伤情。

想起母妃便总是难过想念。

二来,还是触景伤情。

到底当初温婉柔意外摔了一跤,贺沛将我丢在一边的回忆太深。

我不太愿意想起那一幕。

不过如今我都准备放下了,倒也没什么可避的了。

所以我坐了上去,身后顾子靖的声音还在:

听闻顾将军好似情绪颇为激动,也不知是不愿公主和亲,还是家中之人生了病放心不下。

这个坏东西,话里有话,这个时候还记着挑拨离间呢。

顿了一下才又道:

我以为公主会想知道。

我气笑了,扭头看他:

本公主如今要嫁的可是你,你却处处提旁的男人,怎么?太子殿下便这么大度吗?

又被我凶了的顾子靖一愣,眼中包含了些委屈:

可除此之外,顾某不知说什么,公主才会感兴趣。

说什么都成,左右别晦气

我鼓起腮帮子,踮着脚自己摇秋千。

别晦气?

他方才只说了贺沛。

那就是说贺沛晦气咯。

这个腹黑的家伙表情一变,抬起手,帮我推起了秋千,笑呵呵道:

那便说说公主想听的吧。

公主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日我们瞧见的难民,都是怎么来的吗?

深宫之中,消息是最不灵通的。

外人只夸公主单纯。

却不知那只是圈养之后的被迫的无知罢了。

就好似那日那些难民,我只知是打仗天灾逃来的,却不知是都是哪里打的仗,又都是从哪里来。

秋千一荡一荡的,顾子靖的声音沉稳。

大齐之南,黎国之东,三国交会,是块富饶之地。养鱼而肥,种果则硕。

是以总有人想要多占一些,再占一些,最好都占掉。故而每到冬末春初,总有军队骑着战马手握弯刀,一路烧杀而来。

纵然援军来了,仗打胜了,依旧免不了家破人亡,侥幸活下来的百姓只能拖着残缺的身子往都城走,因为那儿更富饶,至少能要到一口饭吃。

我停下了晃动的脚,问: 很严重吗?

顾子靖委婉:

至少胜了。

自古弱肉强食,想要保住疆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且是血淋淋的代价。

黎国与大齐结盟多年,如若不然,也不会每到新君继位,都会有公主和亲之说。

我默了默,低声: 就非要公主和亲才算结盟吗?

两国相交,居然靠一个女子来做保证,这未免太过讽刺。

自然不算。

顾子靖没狡辩:

只不过自古如此,久而久之,所有人也觉得理所应当。即便黎国依旧愿意与大齐结盟,不需要公主和亲,大齐的皇帝并不会松一口气,反而越发猜忌,觉得黎国生出异心。

否则,为何如此提防大齐公主?

结盟一方产生动摇猜忌,是大忌讳。

若让第三国趁虚而入,届时两国多年的平和打破,少不得死伤无数。

我想反驳他。

但话到嘴边却无言。

无他,因为我父皇还真是那般人。

他在位远远不及前面几任先皇受人爱戴,平庸之下滋生多疑敏感,一有什么不对,便免不得多想。

黎国要真是谢绝了两国公主和亲的习俗,只会如临大敌,慌乱之下,做出什么事来还真不好说。

我若有所思: 若我不愿和亲呢?

顾子靖没犹豫: 那就不和亲。

还是那句话,顾子靖本来也没非要公主和亲的想法,但为了让我父皇不多想,他也就走了过场。

如果真没人愿意,他何必强求?

顾某虽不是什么大才大能之人,但还不至于连娶的妻子,也需要强求。

本为夫妻,合该相互扶持,一心一意方才能走得长久。

一心一意……

我眼皮一跳,一时出神,抓着绳子的手一松,脚下不稳,听见宫人惊呼。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心想完了。

认命地闭上眼睛。

我想我与这秋千或许真的无缘,当初它让我栽了一跤,如今依旧能让我狗吃屎。

还是在顾子靖面前,这个坏东西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见过我出丑了。

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未来。

当初贺沛拉着我往后扔,急切地去查看温婉柔的伤势。

我跌坐在地,手都被磨破了皮,腿上的伤钻心地疼。

而今顾子靖却抓住了我,将我稳稳扶起站好,面上带有一丝懊悔和愧疚:

是我不小心,公主无碍吧?

这两个画面在我眼前来回反复,我像是没回过神一般地呢喃:

我……腿好疼。

真的好疼。

手也好疼。

明明我也伤着了,我并非故意的。

可为什么还要丢下我,把我推到一边?

为何我已经努力做到最好了,还要挑我的刺?

就因为我有爱我的母妃,温婉柔没了爹娘?所以我理所应当要让着她?

那为什么我的母妃也没了,还要让着她?

贺沛说过无数次:

你至少还是公主,但她无权无势,自然敏感多想,你别与她计较便是。

贺家的主母,总该要大度稳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于是我很疼也忍着没哭。

他甚至都没问过我,问我疼不疼,他只觉得我受些磋磨是历练,理所应当。

可,为什么温婉柔不用?

最新章节

相关推荐
  • 明日限行
  • 不见曦月
  • 全家要造反陈思君李慕卿
  • 沅沅的英文
  • 狐妖小红娘镜花篇
  • 阿梨粤是哪里人
  • 阿梨粤的十首经典歌曲
  • 阿梨粤晚风心里吹
  • 宋阿梨裴稷宋如初完结
  • 阿梨粤的抖音歌曲
  • 小桥整治
  • 宋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