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星锈带的黎明像泼了机油的抹布，又脏又暗。萤惑在漏风的破板床上冻醒，慈悲枷的铁壳子硌得肋骨生疼。她搓着冻裂的脚底，鞋早被监工收走保管了，说是怕弄脏慈善直播的台子。
萤丫头……隔壁床的老雷呓语。他昨天被落石砸烂了腿，纱布还渗着血渍。萤惑爬起来，抠出藏在墙缝里的半管止痛凝胶，那是她上个月痛觉转化率超标换的奖励。省着用雷叔，她挤出发霉的膏体涂抹在烂肉上，断骨的剧痛立刻顺着手指钻进她胳膊。慈悲枷嗡地亮起黄灯，抽走一丝痛感当利息。
墙角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十岁的小豆子蜷缩在烂毯子里，咳出的血点子溅在毯子上。萤惑把自己发硬的棉袄盖在他身上。姐姐…你别冻着…孩子烧得迷糊。她摸摸他滚烫的额头: 今天姐多捐点痛，给你换退烧药，好不好。小豆子枯瘦的手突然抓住她: …别信他们…药是假的…
慈善屠宰场。
监工的铁靴踹开棚门时，天还黑着。炉渣 07上屠宰台铁链拴狗似的把萤惑拽到矿场中央。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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