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是外门弟子中颇有名气的柳芸。她容貌姣好，天赋也比我强上许多，据说有望冲击内门。此刻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烦，仿佛在看一只挡路的蝼蚁。
我僵在原地，手指还捏着一块碎片，指尖的血混着地上的尘土，变成污浊的暗红色。
柳芸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我污了她的眼，毫不客气地一脚踢开我手中的碎片。滚开别在这里碍事说罢，她像拂去一粒灰尘般，径直从我身边走过，裙裾带起一阵香风，与这膳堂的油烟味格格不入。
地上的汤渍和碎裂的陶片，无声地嘲笑着我的狼狈。胃里的绞痛和指尖的刺痛交织在一起，却远不及心口那份被践踏的冰冷。我默默站起身，没有再看地上那一片狼藉，也没有看周围那些或讥讽或麻木的目光，只是低着头，快步走出了这令人窒息的膳堂。身后，孙彪得意的笑声和柳芸同伴的窃窃私语，像毒针一样扎在背上。
回到那间阴冷的木屋，我蜷缩在冰冷的床铺上，用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身体的疲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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